姜柒月良久，才抬头看向姜皓月，问了一个让他错愕的问题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吞噬了上官金翎的吗？”
姜皓月顿住，他其实并不关心为什么。可此时她问了。他竟蓦的生出一丝惶恐不安的情绪来，他不想知道答案。
可姜柒月还是开口了。
“因为我讨厌被算计。”
姜皓月的心蓦的收紧，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抓住了裤缝，薄唇紧抿，直勾勾的盯着她。
姜柒月也盯着他看了许久。
就在姜皓月感觉掌心都冒汗濡湿了裤脚的时候，她倏地展颜笑了“啧……上官金翎她呀，真是该死呢，敢觊觎我的人。”
姜皓月错愕“你的人？凤凰？可凤凰跟你不是不合吗？”
姜柒月手中出现了一滴凤凰血。
神情有一瞬的晦涩“上官金翎陨落，还要不人不鬼的活着来到这个世界，是因为……凤凰涅盘失败，残魂转世在了这个世界。”
姜皓月脑子里瞬间过了很多个人，蓦的，想到刚才她的那句话。他不由睁大了眼睛“你是说楚君辞是凤凰转世？”
姜柒月拨弄着掌心的那滴血，神情莫测“他现在也只是楚君辞了。真正的死亡，是被世人遗忘。连你都不记得凤凰的名讳，天地唯一的凤凰已经彻底陨落。”
姜皓月沉默。然后盯着那滴凤凰血“你打算唤醒凤凰记忆？”
姜柒月沉默摇头，神情复杂“我救不了任何人。”
“可你有混沌火。不是说凤凰只要还有一丝灵识就能浴火重生吗？”
“我说了，真正的死亡，是被人遗忘。”姜柒月叹息“上官金翎迟了，我们也来晚了。这滴血，最多只能给他强身健体。他灵魂深处的本源没有众生的信仰供奉，已经彻底泯灭。所以，凤凰已死，楚君辞只是楚君辞。”
“那……他……”
姜柒月手指一动，空间快速开合“尽人事，听天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