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前张罗来好几个战友,想给亲妹找个寄托。
那东西都是给她孩子准备的。”
他倒也想把人接到农场,但那边环境恶劣,孩子受罪,加上他妹生活圈子都在这,也不想走,就只能碰碰运气了。
桑枝觉得那女同志刚脱离了婚姻沼泽,还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,估计不想再这么快步入婚姻。
但一人一个想法,没准人家跟她想的不一样呢?
二人边唠嗑,边驱车赶往工人剧院。
现在大多建筑墙体外面都是红色砖墙,工人剧院也不例外。
但它侧面跟后面是这样,此时深冬时节,墙体上是好大片枯萎的爬山虎。
正前面就比较气派了,是用洋灰抹好的,最高处还有红色五角星,此时为了给相亲大会增添一抹喜庆,大门口还挂上了红灯笼,贴上了红对联。
刚下车,就看见好些年轻男女或是拿着红宝书,或是胸前挂着钢笔,穿着最得体,笔挺的衣服,结伴往里走。
秦源停好车,让她在这等一会儿。
送礼走后门毕竟不是啥光彩事儿,他得先跟人打个照面。
桑枝点点头。
“咱们有求于人不假,但也不是非他不可,要是他真不乐意,或者给你甩脸子了,那就算了。”
桑枝让他帮忙就挺不好意思的。
要是秦源真为了她被人把面子踩脚底下,她心里过不去那关。
秦源琢磨出味儿来了。
这是在担心他啊。
先前颓败一扫而光,笑得痞坏痞坏的,“放心,我有分寸!”
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,桑枝一会儿站着,一会蹲下,后来无聊到用意念给自己指甲做美甲。
就在这时,有道身影笼罩到她身上。
不解的抬头,一个二十来岁,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年轻人,正低头看她。
跟她视线对上后,男人往上扶了下眼镜,结结巴巴攀谈起来。
“同志,你也是来参加联欢会的吗?
我是市国营机械厂的技术员,今年22,我能跟你做朋友吗?”
桑枝看着面前伸出的手掌。
知道对方是误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