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。
他追了好远的火车,桑北那小子才喊来她姐开窗户。
“我把电话放你衣服口袋里了,别弄丢啦,还有,记得有事给我打电话啊!”
他的声音被冷风吹散,隐隐飘到她耳朵里。
桑枝也扯着嗓子大喊,“我知道了!”
但一个人体力再好,跑的再快,终究是追不上火车的。
渐渐地,那人身影越来越小,变成个黑点。
别看她说要走了,心里惆怅的不行,但这会上了火车,马上就能到城里,最高兴地也是她。
“咱家在木材厂有个小院儿,现在被二叔他们住着,我还有个舅爷,是养大我的婆婆去世后,让我投奔的人家,他人很好,就是不爱说话,你别怕……”
桑北人家虽是第一次坐火车,还是卧铺,但成长经历让他没别的孩子那么闹腾。
这会听见她介绍,秀气的眉皱起,“她们不是害了咱家,又卖了我,你咋还让她住我们家的房子?”
这些日子他吃得多,脸蛋有了点肉,皱眉时就没那么吓人。
桑枝捏他脸。
“大堂哥咱姑被我送到局里了,二叔也被送到劳改农场受罪了,至于二婶儿,咱手里有她的罪证,还怕扳不倒她?
我为啥没把人赶出去,就是想等你回来了,亲眼看着他们倒霉,咋样,你姐够意思吧?”
听完解释,桑北脸色这才好看,不过他也好奇,“你就这么肯定,能找到我?”
“那是自然,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,然后爱你,因为我们血脉相连。”
桑枝对他,那是用上了所有耐心,无时无刻不在说酸话,为的就是让他有安全感嘛。
桑北害羞的钻到被子了。
火车开了两站后,又挤上来不少旅客,但几乎都是去硬座车厢,卧铺没关系的或是级别不够的,压根买不上。
他们这个,要不是秦源帮忙,也别想这么舒坦。
就在二人以为没人上车时,一个高个子,脸型稍方的女同志来了。
有外人在的时候,桑枝还是挺注意形象,就没在说些肉麻话,静静的打开报纸。
也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