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是哪家小孩儿,这么一来省了她不少麻烦。
可能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作祟。
此时她心底迸发出强烈的喜悦。
本意是想凑近点他,问桑北更多消息。
但动作幅度大了些,又被脚下不平的炕面绊倒,就硬生生撞他身上。
黑夜里轰然传来巨响。
俩人身子坠空,即使被他抱住护在怀里,那些黄泥跟秸秆还是扑簌簌落在身上。
等不掉东西了,桑枝滚圆的眸子望向同样傻眼的男人。
“怎么办?”
这炕这么不禁压?
就这么塌了?
但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,估计是听见这边响动,堂屋灯亮了。
要是被主家看见他们这副模样,十张嘴也说不清。
桑枝从塌的炕底爬出来,拍了拍他身上的灰,催人快走。
他走后,桑枝则手忙脚乱的扣扣子。
田婶子刚披着衣服出来,就见站在院里的高个男人。
也亏得王会计紧跟其后,还给他打了招呼。
不然她就喊抓贼了。
王会计压低声音,“你不是知道有客人,咋还一惊一乍!”
“你的客人是他?”
桑枝这会也出来了。
王会计挠头,“你又是谁?”
二人这才知道,原来是误会了。
赶紧跟对方客人解释,好在俩年轻人脾气好,没放在心上。
王会计见江砚穿着立整,以为他在院里冻了这么久。
“哎呦,屋里有人,你该跟我说一下嘛,在外受冻滋味不好受吧?”
江砚不自然的扭头,“我出去了一趟,刚回来。”
桑枝不动声色的看了他几眼,要不是刚刚她也在床上。
真要被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糊弄了。
这会跟田婶子道歉,承诺修炕的钱她出。
田婶子连连摆手,修那玩意不费啥钱。
她进屋检查了下炕,一直嘀咕着不该啊。
但事儿出了,家里又多了客人,总得安顿好他们,跟丈夫一合计,今晚她跟娇客去西屋大儿子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