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亮。
他穿着海棠红色薄纱衣衫,乌发挽起,耳侧夹着一朵粉色小花,耳垂上挂着金色流苏耳饰,面上虽掩着面纱,但露出来的一双眸子潋滟多情,顾盼生姿。
眼熟。
很眼熟。
经历过裴饮琢戴面具诱惑她的事情后,阮织对所有见她遮遮掩掩的人,都觉得不怀好意。
她站起来,来到那人面前,伸手就拽下了他的面纱。
还真是故人。
桑芜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阮织转身回去坐下,将面纱随手抛在桌上。
碧珞见是他,瞪大了眼睛,伸手就指向他:“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!”
晚映夫人似是惊讶,她微微张了张嘴巴,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半晌,道:“殿下,您与桑芜认识”
阮织拄着下巴继续审视桑芜,看也不看晚映夫人一眼,应道:“不错。”
晚映夫人瞧她神色有些不愉,便“呵呵”笑了两声,道:“那奴家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。”
她退下,并贴心地将门掩上。
“恩人再次见到我,不开心吗?”
阮织神色寡淡:“你先回答本宫的问题。”
桑芜脸上明明白白摆着委屈:“恩人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,也未告知我去何处,我想见恩人,还不能找一找了?”
听到这控诉,阮织稍稍冷静了一下。
也是,有点脑子的都会顺着“阮织”这个线索,来皇城找她。
而且,阮织觉得自己也不能无故迁怒于他,毕竟这人为了寻他都卖身进了这种地方。
也怪惨的。
阮织招招手:“你坐下,我有事与你商谈。”
碧珞还是不赞同选择桑芜,急急叫道:“公主!”
“无事。”
阮织伸手把她拽到凳子上坐下。
桑芜双手交叉撑着下巴,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阮织:“恩人,何事与我商谈难不成要与我成亲”
碧珞拍了下桌子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,我们公主岂是你这种人能够染指的!”
阮织相比她就很淡定,抿了口茶,悠悠道:“本宫要你陪我演一场戏,事后,报酬只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