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叩首三捶首拜在她母皇殿里请求退婚。
但这人是裴饮琢。
墨守成规、食古不化的国相大人。
自阮织儿时便有他作陪,儿时就受他的定好的规矩约束,反抗不得,忤逆不得。
这倒也不是说小时候的阮织是那种捣蛋调皮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孩,她只是单纯不喜欢听令于别人行事。
这可能也是母皇想传位给她的原因之一吧。
既然拒绝不了,阮织便想逃婚。
这皇帝之位又不是非坐不可,这天下那么大,只困于一处又怎么能够。
于是,阮织便揣了点钱财,带了一把剑,准备游历。
她本来没想让任何人跟着的,但碧珞与她一起长大,形影不离,阮织实在支不开她,故而勉强带着她。
岂料她的胆子比阮织的还小,还未出宫,就絮叨着劝她回去,还害得她被裴饮琢识破。
阮织瞪了她一眼。
碧珞知错地缩了缩肩膀,讨好地笑了笑。
阮织也没想好到底去哪里,反正远离皇城就对了,便租了一辆马车,雇了个车夫,驶出皇城。
可谁知道这马夫居然是个杀手,阮织只觉得晦气,她自幼在宫中习武,身手矫健灵活,一个横踢把持刀的马夫踢下了车,马儿因此受惊狂奔起来,车厢颠簸,碧珞在里面嚎啕大哭。
阮织不喜欢这般刺激的速度,也不喜欢失控的感觉,便牵上碧珞的手跳下马车,滚进草丛里,滚了几圈,遇上一个阻碍,便停了下来。
不是石头,也不是树干,因为这两种不会那般柔软,阮织还没看清,率先爬起来先检查阮织有没有受伤的碧珞就尖叫着出声:“公主,公主,这是个死人!”
阮织直起身子看过去,得出了结论。
他的气息微弱,性命尚存。
她便借着碧珞的力,站起来道:“没死呢。”
碧珞不叫了,泪眼朦胧地看她:“真、真的?”
阮织点点头。
不是死人,那碧珞没什么可怕的了。
她拽着阮织道:“公主,咱们走吧,万一周围有其他杀手呢?或者他的仇家一会儿赶到怎么办?”
阮织的凤栖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