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挪。
再挪挪。
哎呀,还有位置,还可以再挪挪。
张亭松暗暗窃喜,仿佛一只偷了腥的猫儿,搞了这么多的小动作,只为离李雪晴更近一些。
忽然,他故技重施,还想挪椅子,却被人突然按住了。
“咦?”
张亭松回头,见翠儿一脸不善地盯着他,顿时心虚了。
咳咳!
他得意忘形,竟忘了李雪晴的丫鬟还在呢。
“你们怎么了?”
李雪晴扭头,见他们怪怪的,不禁问了一声。
张亭松顿时紧张了,猛地看向翠儿,朝她抛去了一个求情的目光,让她不要揭穿自己。
“哼!”
翠儿不爽了,却没开口。
不过,如果他还敢搞小动作,就别怪自己了。
张亭松松了口气,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:“没什么,有只老鼠跑过去了。”
李雪晴面露狐疑,却并未多想,因为她的心神都是面前的纸张上,头都大了。
说是抄书,其实还有很多功课要做。
这些功课是天天都有的,如果一天拖一天,何时才是个头?
她不做,穆随风就得做了。
李雪晴想了想,决定帮他把功课也做了。
摆在面前的,竟是一篇策论,以益州流寇为实事,问如何破局。
《益州疏:论流寇三治五防策》
这么难吗?
李雪晴也学过策论的,但没想到益州书院这么猛,别人避之不及的问题,夫子们竟敢以此为策论的题目。
怪不得益州书院多出能人,不是没有理由的。
李雪晴执笔沉思,缓缓在纸上写了这么一段破题的话。
“夫流寇之生,非天灾即人祸。昔晁错言守边备塞,今吾以为,治寇当如医者治痈,外敷金疮药以止血,内服四逆汤以固本,更需调和阴阳以绝病根。”
李雪晴以医者治病为喻,提出治理流寇不仅要治本,还要治根。
张亭松一直在偷偷看她,见她一开始为策论凝眉思索,心头咯噔了一下,毕竟策论对一个女子来说太难了。
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