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却天天扇扇子,未免有些格格不入了。
穆随风一言难尽,给他使了个眼色,让他不要再扇了,没看到李雪晴忍俊不禁的样子吗?
张亭松顿了顿,也知他犯傻了,立刻收起了扇子,故作斯文道:
“李姑娘,我是读书人……”
“张公子不必解释,我都懂的,我还挺佩服你的。”
李雪晴打断了他的话,语气温温柔柔的,似春风拂过心头,让人心都醉了。
张亭松不解问:“李姑娘佩服我什么?”
“早就听闻,张公子乃性情中人,又才情一绝,堪称益州书院的表率,今日一见,方才传闻不虚。”
“哈哈,我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了吗?”
张亭松欣喜不已,尾巴都快翘起来了,连一丝谦虚的意思都没有,仿佛也是这般认为的。
同为读书人,他跟白起南是不一样的,跟穆随风也是不同的性子。
他自信昂扬,恍若初升的太阳,浑身洋溢着澎湃的活力,让人好生羡慕。
李雪晴含笑看着他,眉眼愈发柔和了。
与此同时,穆随风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脸上,将她的神情亦看在眼里,心里有些闷闷的。
张家乃益州首富,张亭松更是唯一的嫡子,不仅聪明绝顶,还腰缠万贯,放眼整个益州书院都无人敢惹,而他……
他算什么东西呢?
穆随风惆怅了,心头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,让他有些喘不过气。
说起来,他们同窗一载,穆随风也知他家世不凡,却从不曾自怨自艾,或者心生嫉妒,这真的是第一次。
他不得不承认,他对张亭松羡慕了。
这种感觉太强烈了,让他很不好受,一度盖过了腿伤的疼痛。
“……随风?”
李雪晴一连喊了两声,才让穆随风回过神来。
“随风,你怎么了,腿又疼了吗?”
不怪李雪晴多问,主要是穆随风是脸色太难看了,让她不得不心生忧虑。
穆随风抬头,触碰到李雪晴的目光时,不禁有些心虚了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
“真的吗?”李雪晴不信,又想去看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