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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，一定是刚才水还不够凉。
“我刚自己咬了一下，疼的，所以是错觉。”黎念把胳膊重新伸出来，给顾北川看上面的牙印。
顾北川脚步一转，去水吧给自己倒了杯加冰的水，灌下去后走回来，也不上床，往旁边的沙发上坐。
黎念情绪已经平复下来，她主动开口。
“三叔没死。”她做不到杀人。
顾北川看了她一眼，她此刻把被子团团裹着，像个蝉蛹的只露出一只胳膊跟脑袋，说这话时怎么瞧都很乖。
“嗯。”他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调。
“不过他以后不能生育了。”黎念又道。
顾北川搭在小凳上的脚下意识动了下，又朝她看去。
黎念很认真的问，“顾潇潇不是他亲生的，那他之前有孩子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哦，那他绝后了。”黎念抛出总结，她盯着天花板长长的叹口气。
顾北川以为她后反劲的自责，刚想宽慰，就听黎念开始自我检讨。
“我对人-体构造还是不太了解，差点切错了神经，回头得找苗老多要点男性生理构造图。”
顾北川把脚收回来，起身上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