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下这话后,时余就跑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。
看着镜子中自己面红耳赤,连脖子都泛红的样子,时余不由地伸手捂住脸。
而病房里的裴肃像是刚回过神来,怅然若失的垂眸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。
时余睡懵了挺好,他喜欢时余对下意识他亲近和依赖的样子,这让他心里有种满足,好像拥有了一切的样子。
但他又有些贪心不知足,他想要的不只是这样,想要更多……
过了一会儿,时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裴肃,我先回去了,明天见。”
说完,不等裴肃回答,时余就逃似的离开了病房。
当天晚上,裴肃做了个梦。
第二天早上起来,他换了衣服和床单。
刚晾好,陆景桓就提着早餐进来了。
“肃哥,好端端的你洗什么衣服和床单?不是有人照顾你嘛,你怎么不让他来洗?”
裴肃尴尬的咳了一声,“顺手的事情,不用麻烦别人。”
“对了,时余呢?”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害羞,所以不好意思来了吧?
陆景桓没注意到他的异常,把早餐放在桌上后就道:“她在杀鸡,准备给你炖汤呢,没时间过来,就让我给你把早餐带来。”
闻言,裴肃了然的笑了笑,果然是因为害羞。
午饭前,时余已经调整好心情,神情如常的来给裴肃送午饭。
时余在军区医院照顾了裴肃三天,就要出发去京城。
时余有些不舍的望着裴肃,想要说的话很多,但到嘴边就只剩一句,“你好好养伤。”
下次见面,估计得过年,那个时候裴肃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!
裴肃摸了摸她的头,“嗯,你路上注意安全,过年的时候我来找你。”
时余点头,然后想起一件事,便道:“这几个月你别寄钱给我了,你留着自己用。”
说着,她就把裴肃上个月寄给她的钱还给裴肃。
但裴肃又给了她,“我在部队不缺吃、不缺穿、治疗费用也都是部队负责,你爸妈还有我外公他们给我寄了很多东西,我没有用钱的地方。”
她正要开口拒绝,裴肃就道:“当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