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了一上午,午饭的时间都过了。
萧尽染坐下一放松,才觉得饿。
姚子骥并没追问她小印的事情,“看看这局棋,看得懂吗?”
萧尽染摇头。
对棋弈之道,她唯一能看懂的就是黑子白子。
姚子骥很耐心,“围棋其实很简单,对弈到最后,哪一方留下的子更多,就算赢。”
萧尽染低头,看棋盘上大半都是白子,“那这局棋是白子赢了?”
姚子骥道:“棋的魅力也在这儿,不下到最后,谁也不知道输赢。”
他说着,黑子落下,吃掉了一片白子。
棋局瞬间又变成了黑白各半。
萧尽染看得入迷。
“荣国公府构陷你不成,这次之后,短期内不会再对你动手了。”
“阿染,你是个有慧根的孩子。”
“季临渊看似风光,可根本抓在圣上手中。”
“得势时一人之下,失势时就是千夫所指。”
姚子骥苦口婆心,“离季临渊远一点,他非良人。”
萧尽染点头,“孙女记下了。”
姚子骥一句重话都不曾说,“回去吧,好好休息。”
萧尽染离开书房时,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。
外祖父大概不是因为她才回京的。
还有别的,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真如外祖父所说,萧桃儿构陷她没成,荣国公府都跟着安静了。
进了六月的天,开始热起来了。
萧尽染在屋里待不住,让人将院子收拾出来,练字也搬到了外头。
“嘻嘻,那荣国公被学子们骂的,连门都不敢开。”
“还是大爷厉害,想到这么刁钻的办法给咱们姑娘出气。”
几个洒扫的小丫头在廊下躲懒闲话。
萧尽染耳朵灵,离得远远的也听见了。
“青鹿,她们说什么呢?”
青鹿抿着嘴,也忍不住笑了下,“姑娘,京兆府带走您那天,不少学子闻讯去了荣国公府门口骂街。”
萧尽染听青鹿说完才知道,她前脚离开姚府,学子后脚就围了荣国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