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闪动,喃喃道:“小竹子……”
门外,宿槐序抱着默默流泪的乌竹眠走出不远,突然若有所觉地回头,只见阴影处,一道瘦削的身影若隐若现,正午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孤独地投在斑驳的地面上,他没有靠近,只是远远跟随着他们。
乌竹眠也看到了,挣扎着要下来:“师父……”
宿槐序按住她:“给他些时间吧。”
他望向那道固执跟随的影子,轻声道:“他还没准备好接受自己的全部,有些路,必须自己走过才能明白的,但总有一天,他会明白,真正的力量,不在于血脉。”
看着师徒俩的身影逐渐消失,阿诀呆呆地站在原地,手中紧握着那枚未被带走的两枚玉符,上面还残留着小姑娘掌心的温度,像一场转瞬即逝的美梦,最后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“再见,小竹子。”
夜风吹散云层,阿诀站在木屋前,第一次觉得,漫长的黑夜似乎有了尽头,阳光一寸寸爬过小院,爬过乌竹眠常坐的小木凳,最后停在他脚尖前。
那么近,又那么远。
过了许久,阿诀推开摇摇欲坠的门,走回了阴影中,然而在他手心里,玉符上的“青荇”二字却微微发亮,如同黑夜中一盏不肯熄灭的灯。
距离乌竹眠离开已经过去七日了。
阿诀盘坐在潮湿的岩石上,手中摩挲着那枚用红线穿起来的玉符,青荇山的印记在月光下泛着淡淡青光,像极了小竹子眼睛的颜色。
“蠢货,别想了。”
阿诀低低骂了自己一声,将玉符塞回衣襟,冰凉的玉石贴着心口,莫名带来一丝安定。
洞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他瞬间绷紧身体,暗红纹路从脖颈蔓延至右手指尖,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,直到一只野兔窜过草丛,他这才缓缓放松。
自从送走乌竹眠后,阿诀换了三处藏身地,蚀骨宫的爪牙最近在不夜天城活动频繁,他这样的半魔最容易成为目标。
“至少……她是安全的。”
阿诀喃喃自语,异色瞳里浮现出了一点浅淡的笑意,
晨光微熹时。
阿诀戴上斗笠潜入城中,他需要补充药材,最近体内魔气躁动得厉害,自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