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有死。”他随口说了一句。
霜月听清了他说什么后,一时没反应过来,嘴唇半张,惊讶问:“他没死?”
“他那日抱着全身家当来给你赎身,我并没有为难他,只是赶跑了他。”
“公子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你若不信,回去后可以问齐婶。”
霜月鼻头酸酸的,一颗心如释重负,真好!洪光没死,齐婶也不会怪她。
“你不谢我肯放他?”顾玄风问。
谢谢他?霜月心头微微气恼,他骗了她,让她内心愧疚这么久,她还要谢他?
可霜月清楚地明白,她不能怪他。
她撑着起了身,朝那人屈膝道:“奴婢谢过公子。”
他要她承他这份情,那她便照做。
果然,那端坐的人有几分异样地看过她,细细地看过她面部的表情。
“坐下用饭吧!”他轻声道。
从她前两日刚醒来晕过去后,他明显对她忍让,迁就,不像平日里那般对她粗鲁蛮横,她知道,是看在她有伤在身的份上。
饭菜的味道一般般,并不算好,和自己做的相差甚远。
两个人安静地吃着饭,后来再相对无言。
天气阴沉沉的,屋檐下的冰凌已经在慢慢化了,滴滴答答地在响着。
晌午时分,芝儿过来将他人请走了,一直到夜里,他才再次过来。
她原本以为他不会再来了,便脱了衣裳准备歇下了,谁知她刚躺下,门帘处就轻声响了声。
霜月探过头去看,果然见是他。
他神色疲惫,步履沉重,那一身黑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秘莫测,难以捉摸,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像极了夜色中行走的幽灵。
他纤长的眼睫黑漆漆一片,让人看不清他眸中情绪。
他的身上还带着屋外的料峭寒意。
霜月本来昨天夜里就没怎么睡,早就困得厉害。
白日里她开窗去看,没有下雪,倒是化起了雪,到处都是湿哒哒一片。
她想着外面的雪,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:“公子,屋外的雪是不是都已经化了?”
“都化了!”他没有情绪地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