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不会允许霜月跟着人走。
直到顾玄风离开了屋子,霜月整个人才缓过神,他这人阴险狡诈,她找他要赎身文书,他怎么会这样轻易地给自己呢
若在他身边待两年,谁知道真到了两年他又有什么手段不让她走。
抛去这层,就算她真的留在他身边,不说他母亲,他那未过门的妻子苏小姐心思阴险歹毒也不会放过她。
是自己长得像清漓,他才会多看她一眼,也是因为看她长得像清漓的份上。她做了这些,他才会放过她,若是他真的对她厌烦了,她哪里还有半点依靠
更重要的是,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沈子卿是不是还活着。
她已经有了答案,根本不用等到明日。
她如今没有赎身文书,身体又没有恢复好,眼看距离年底已经没有多少时日,她还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待上多久,一想到这些,她心里焦躁不已。
她想得脑袋又开始疼起来,睡着后竟又做了噩梦。
梦中,床上的人卧在床上,眉眼温柔地看着自己,她正端着汤药一口一口地喂着人,他说些什么,她醒来一句也记不清楚了。
她只记得他身着白衣,整个一张脸俊美非凡,只觉得在哪见过,后来猛地想起,这张脸竟是和顾玄风长得一模一样。
她再次惊醒。
隔壁的房间不时地传来那人的咳嗽声,从她醒了之后,那咳嗽声就没有断过。
火盆中的炭火早已经燃尽,已是后半夜了。
一直到天明,她也再没有合眼,她的脑中思来想去,回想着自己这一路走来遇到的许多事情,感慨自己身世凄苦,命运浮沉。
晨间,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在树间叫个不停。
霜月慢慢起身漱了口,吃过了早食后,见顾玄风就来到了她的屋中。
他穿着一袭黑色锦袍,衣襟和宽大的袖口边用金线织着细细密密的云纹图案。
他每走一步,那宽大的袍摆就随之摆动,浑身难掩矜贵和高雅。
芝儿一早就将炭盆中的炭重新换了,他一过来就围在炭盆中央烤着火。
他的脸色并不算特别好,绝美的五官下是一张白皙没有任何血色的一张脸。
他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