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寂静得可怕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陆霆渊无视许星河难看的脸色,声音发颤地逼问她:“从小到大,陆明哲对我漠不关心,就像完全没有我这个儿子一样。你说他偏心,偏心陆唯安。可是,有没有一种可能……他知道,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?”
许星河目光剧烈闪动,嘴唇张了张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妈,你说啊!你把我生下来,只是为了报复陆明哲,对不对?你让一个杂种去抢夺陆氏,就是为了报复陆明哲不爱你!”
“你胡说什么!”许星河猛地尖叫出来。
她脸色惨白,双手颤抖地攥紧,“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!你是我的儿凭什么不能去抢陆氏?凭什么!”
“那你看着我眼睛告诉我!”陆霆渊一字一顿,声音几乎撕裂,“你告诉我,我到底,是谁的儿子?”
许星河瞳孔剧烈收缩,嘴唇颤抖着,却迟迟说不出话。
她的沉默,比任何答案都更残忍。
空气仿佛凝固成冰,陆霆渊怔怔看着她,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。
“你不知道吗?我的母亲,连我是谁的儿子都不知道!多好笑啊,我这样一个杂种,连自己的爸爸是谁,都不知道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,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,疲惫地朝后仰倒,声音低得几不可闻:“杂种,呵,我不是陆明哲的儿子……我就是个杂种。”
纪清苒听不下去,她握紧了他的手:“你别这样。”
她红了眼,轻轻抱住他:“你不是杂种,也不是棋子,你是你自己,陆霆渊,你有权选择你要怎么活。”
她这些话当着许星河面说出来,惹得高高在上的女人脾气大发。
许星河嗓音尖利道:“他是我生的,我说他是谁他就是谁!别妄想有自己的意志,他的命是我给的,他这辈子,都得照我说的活!”
说着,涂满丹蔻的指甲指着纪清苒:“包括你!别妄想挑拨我儿子和我的关系!他是我儿子,就该听我的——”
“许星河。”陆霆渊打断她的话,第一次用全名唤她,“你走吧。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许星河脸色骤变。
“许星河。”陆霆渊平静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