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下眼眸,随后笑道:“三郎的手艺这么好,他们吃不着是他们没这福气。”
姜三郎神情淡然,温声说道:“你都没有吃过,怎得就说我的酒好。”
“我舌头虽没有吃着,但我的鼻子可是日日都吃着呢,自是知道的,你要是不信,不如打上一壶让我好好尝尝。”谢锦朝着姜三郎眨眨眼,眼中全是笑意。
看着谢锦这模样,姜三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这女君起初见时,他还觉着是个沉静的性子,但相处久了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。
偶尔说上几句俏皮话,轻易间就能让人开怀。
见人笑了起来,谢锦心中松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你别顾着笑,还没说要不要匀些酒来给我吃呢。”
姜三郎笑着回道:“你这么大个人了,怎么还与孩童一般。”
“脚受着伤,怎可饮酒。”
谢锦乔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,“那还真是可惜了,都不知我在临走前,能不能吃上你这些酒了。”
走?
确实,她迟早是要走的,他想着,等谢锦走的时候,若是伤还没好就给她装些酒带回去。
“阿轻,你要走了?”
姜芽儿的声音从门口响起,随后快步走到谢锦的床前,紧张地望着谢锦,“你不是还没好吗?”
谢锦摇头,“没呢,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姜芽儿放下心来,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,后说道:“爹,羹好了。”
姜三郎起身,开口道:“大夫说了,以形补形,我去给你端一碗来。”
见人要走,谢锦赶忙拉着他的衣角将人拦住,“别,才吃了午膳没多久,刚又用了药,哪能吃得下。”
姜三郎还没回话,姜芽儿上前一步把谢锦拉着的那块衣角攥进了自己的手中,对着姜三郎说道:“我觉着阿轻说的对,晚上吃也行的。”
“也可。”
……
下晌,姜家父子出了门。
谢锦嫌屋里闷,便让他们在走之前扶着自己坐在院中的交椅上。
院门半开,外面的风吹起落叶卷进院中,谢锦眯着眼睛懒懒地晒太阳。
院门突然被敲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