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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晴日,他只觉通体冰寒,浑身麻木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谢锦的声音在伽罗夜的耳畔响起,干净柔软,似乎并未带上一丝厌恶。
伽罗夜羽睫微颤,未有言语。
一只白皙温热的手慢慢抚上伽罗夜的侧脸,轻轻的,像是抚摸着上好的官窑瓷器。
她的声音也如冬雪初融时的第一股潺潺春水,流过他的心田。
“是被吓着了吗?你别怕,他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。”
谢锦见人低头不语,犹豫片刻,手指滑落抬起这人的下颌。
一滴清泪挂在眼尾摇摇欲坠,最后实在承受不住泪水的堆积,慢慢滑落到谢锦的指尖。
微烫,烫得谢锦有些心酸。
以往伽罗夜总念着对故土的思念与不舍,她便以为她这侧夫是千娇万宠长大的。
没成想是过得这样的日子。
其实朝鲁说的不算多,但已经足够让谢锦从那短短几段话窥见伽罗夜那痛苦不堪的前半生。
她摩挲手下光滑的肌肤,声音像风一样轻,“他们既然对你如此不好,为何还总是想着那释。”
伽罗夜突然环住谢锦,将一切情绪埋于谢锦的发间。
好一会儿才开口:“纵使千般不好,总归是我长大的地方,还是会思念。”
谢锦扶着伽罗夜的肩膀,“你太过心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