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眉间轻蹙。
他从来没有想到这种拙劣的后宅手段会在他的身上发生,对方哪里是来道歉的,分明就是来卖弄恩宠的。
但他不屑与这等人纠缠,便道:“你的歉意我收下了,回去吧。”
莺衣并没有听话离去,而是端起手中的酒盏,柔声道:“若王夫不怪仆,那就饮完仆杯中之酒吧,也当是给您赔罪了。”
“不必。”容惟许冷声拒绝。
容惟许话音刚落,莺衣又瞬间流下两行泪,衬着他小脸跟雨后细芽般娇嫩,他抽噎道:“若王夫不吃,定是仆的不是,是不是仆又惹恼了王夫,惹王夫心中不快。”
“只要让王夫不怪罪仆,仆做什么都行。”
说完居然直接跪了下来。
莺衣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,但这毕竟是王姬后院之事,她们也不敢多言。
谢锦看了过来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她皱着眉看着两人,她是知道莺衣去寻容惟许说话,可怎么说着说着人就给跪下了呢。
容惟许僵着身子,坐在位置上有些不知所措。
以前谢锦后院干净,后虽纳了几个人,但大多也是安分的,不会耍这等手段。
谢锦这一问,莺衣便用水汪汪的大眼望着谢锦,顺势抽抽搭搭地答道:“不关容王夫的事,是仆自己惹恼了容王夫,是仆自个儿跪下的,王姬,您千万别误会容王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