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太子需要的粮食总量来说,只给出三成的货款,别说他是太子了,就算是乾元帝在这,他们也很难维持好脸色。
虽然在皇权中,商人不值一提。若是太子豁出去脸面,哪怕强取豪夺,粮商们也得乖乖听话。
但太子不能这么做,这些粮商是跟镇国公多年的关系。以前镇国公打仗这么多年,总有个缺衣少粮的时候,这些粮商都纷纷慷慨解囊。现在过河拆桥,他怎么面对镇国公?
更何况还有陆晨阳呢,太子相信,他要是敢做,回头陆晨阳就敢上奏折废太子。
用皇权夺取是下下策,太子不会这么做。
商人们连连摇头,大着胆子道:“太子殿下,这实在不行。本来现在生意就不好做,我等也是有爱国之心的,太子殿下要是筹集粮草,我等就算是不赚银子,也会支持太子殿下。可这三成实在是……”
太子沉下脸来,但粮商也没有松口,最后不欢而散。
太子为此事十分烦心,沉着脸回到了太子府,忍不住去见了幕僚,希望他能给自己出个主意。
他走进幕僚的房间,幕僚正拿着一个荷包,嘴角含笑。
太子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,然后又有一点不满。
他对那个荷包视若无睹,走到他身边坐下,低声问道:“今日做了什么?”
幕僚沉默片刻,才道:“我如今还能做什么?殿下不是都知道?”
他语气里的怨怼太过明显,让太子心软了一下,他低姿态地道歉: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只是,我也是太过害怕,不想节外生枝。”
幕僚眼神里染上了一层薄薄怒意:“我只是想见她一面!你竟都不肯?!你竟如此不信我?”
太子望着他的眼,“我赌不起,你体谅我一下。”他放柔了声音:“我知是我不对,但我也没办法。你别气我了,好不好?”
他不敢确定,他见到了那人之后,会不会离开,他赌不起一点的风险。
幕僚沉下脸,神色受伤:“这么多年了,你竟还不肯信我。”
太子抿抿唇,眼神却固执倔强。
在这个人的身边,他就忍不住的想要说些什么。
“我今天去见粮商,他们不肯赊账。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