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一听儿子服软,立马从床上蹦起来,精神抖擞地嚷嚷:“快去南边把玉筠丫头接来!”
她美滋滋地盘算着,等陈玉筠进了门,非得让柳霜序那个小贱人知道,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。
祁韫泽听了这话,却是冷笑一声,开口:“要是如此,母亲还是放弃这个念头,圆荷表妹早就已经死了。”
祁老夫人瞳孔突然放大。
她看得出祁韫泽没有开玩笑,立刻扑上来问道:“你说什么!?”
“你便是被那个柳霜序迷晕了头脑,又怎么能够用你表妹的性命来开玩笑!?”
“我没有开玩笑。”祁韫泽扶着她坐下,道,“那日将她关进柴房,提出来审问的时候被明安王的余孽一箭射死……”
“霜儿想着母亲年事已高,不愿意告诉你,可你既然提起来了,那儿子只能如实告知。”
祁老夫人的双手都在颤抖。
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陈玉筠竟然会如此惨死。
要是她没有将陈玉筠带到京城来……
她不愿意将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,干脆怒目圆瞪:“必然是你娶的那个扫把星的缘故,可怜我的圆荷……”
老太太那枯树枝似的手指头死死揪着锦被,关节都泛了青。
她猛地一抬头,混浊的眼珠子突然亮得吓人:“圆荷没了,那就让玉婉顶上!亲姐妹的,替姐姐尽孝不是天经地义?”
祁韫泽脸唰地就白了:“娘!”
“滚!”老太太抄起药碗就砸,药汤子泼了他一身,“还认我这个老娘就给我把嘴闭上!”
赵嬷嬷在门外听得真真儿的,一张老脸皱得跟晒干的橘子皮似的。
她张了张嘴想劝,被老太太那毒蛇似的眼神一瞪,愣是没敢动弹。
三天后,陈玉婉的轿子落在了祁府大门口。
“我的儿啊!”老太太居然亲自迎出来,抓着陈玉婉的手就不撒开。
这丫头比她姐还水灵,眼珠子一转就带着股勾人劲儿。
柳霜序刚要行礼,老太太拽着陈玉婉就往前冲。
眼看要撞上,柳霜序轻巧地往边上一让,袖子这么一甩,正好把俩人隔开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