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老夫人身边那徐婆子,这几日总鬼鬼祟祟往外跑,昨儿又说要买什么安神香,奴婢放心不下,偷偷跟着去看,结果发现她在城南茶楼一坐就是大半天,好像是在传递什么消息。”
柳霜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火铳扳机,忽然‘噗嗤’笑出声来。
她就知道,这府里不可能没有北境的眼线。
她丝毫不急,开口:“你偷偷去告诉徐嬷嬷,就说我跟大人闹翻了,连和离书都写好了。”
“啊?”笼玉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。
她实在不知为何要如此。
“照我说的做。”柳霜序顺手从兵器架上抄起一副袖箭绑在腕上,嘴角噙着冷笑,“如今我们夫妇害得北境损失了不少,只怕他们早就想对我下手了,有了这话,只会让他们放松警惕,到时候,我也方便行动。”
笼玉登时明了,立刻去办了。
天刚蒙蒙亮,晨雾还没散尽,徐嬷嬷就挎着个竹篮子从角门溜了出去。
蹲在巷子口的赵红缨立刻猫着腰跟上,眼瞅着那老货东拐西绕,最后钻进了一家皮货铺子,跟个戴着狼皮帽子的胡人嘀嘀咕咕。
“当真?”那胡人汉话说得磕磕绊绊,腰间的弯刀激动得叮当乱响,“可汗正愁找不到机会呢!只要能够杀了她,我一定跟可汗说你的功劳……”
赵红缨贴着墙根听得真真儿的,正要撤退,突然看见徐嬷嬷从袖子里抖落一张纸条。
她脚尖一挑,一枚铁蒺藜‘嗖’地卡在门缝里——那张画着祁府布局的纸片飘飘悠悠往下落,正好被铁刺扎住了边角。
——
“北境派刺客……”柳霜序展开赵红缨带回来的纸条。
那上头连她卧室窗棂的花纹都画得一清二楚,可见是费了一番功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