峰山遇袭,押送官兵死伤过半,银箱被劫。”
“后经查,劫匪所用兵器,竟与边军制式相同。”
柳霜序心头一震。
边军制式兵器?这意味着,劫银之人极可能与军中有关!
她继续往下翻,又发现一条被朱笔勾画过的记录——“劫案发生前三日,宋国公府曾有一队护卫秘密离京,去向不明。”
“果然……”柳霜序眸光一沉。
宋国公当年负责此案,却迟迟未能破获,甚至有意将罪责推给父亲。
如今看来,此事极可能是宋家自导自演!
可光凭这些零散的记录,还不足以定论。
她需要更直接的证据,或者……一个知情人的证词。
——
“宋千月?”
祁韫泽眉头紧锁,放下手中的公文,抬眸看向柳霜序:“你为何突然提起她?”
柳霜序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夫君,我查到一些线索,当年赈灾银两失踪一案,可能与宋家有关,宋千月作为宋家嫡女,或许知道些什么。”
“霜序,此事非同小可。”祁韫泽眸色一沉,伸手握住她的手腕“宋家虽已倒台,但朝中仍有他们的势力,你若贸然接触宋千月,恐会引火烧身。”
“可若不查,父亲的冤屈便永远无法洗清。”柳霜序抬眸,眼中带着坚定,“如今我已经嫁给了你,咱们两家便是被绑在一起的,要是有人捏住这个错处对柳家发难,只怕你也难辞其咎……”
祁韫泽沉默片刻,终是叹了口气:“此事交给我来查,你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柳霜序张了张口,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他打断——
“宋千月如今被关在刑部大牢,由陛下亲信看守,即便是我,也不能随意提审。”他眸光深邃,“更何况,她恨你入骨,若你贸然前去,她未必会说真话,反倒可能设局害你。”
“宋夫人不就是个例子?”
柳霜序指尖微蜷,终究点了点头:“好,我听夫君的。”
话虽如此,可祁韫泽仍旧放心不下。
他握住柳霜序的手,道:“我顺着‘远来客栈’查了下去,线索仍然指向边境,陛下命我启程去边疆调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