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“韫泽啊。”祁三公捋须道，“今日之事虽然闹得难看，但也算因祸得福，你媳妇深明大义，是个好的。”
其他族老也纷纷附和。
一场风波，就此平息。
当夜，祁府正院。
柳霜序正在哄祁安晏入睡，祁韫泽轻手轻脚地走进来。
“睡了？”他低声问。
柳霜序点点头，将孩子交给乳母抱走。
待屋内只剩夫妻二人，祁韫泽突然单膝跪地，握住柳霜序的手：“霜儿，今日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柳霜序连忙扶他起来：“夫君这是做什么？”
祁韫泽眼中满是愧疚：“我早该想到陈玉筠会从中作梗，却还是让你和安晏……”
“不怪夫君。”柳霜序靠在他肩上，眼底透露着些许担忧，“我总觉得表妹虽然恨我，却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，背后会不会还有别人？”
祁韫泽眸色深沉，指节轻轻叩在桌案上，声音冷肃：“我也觉得此事蹊跷，陈玉筠虽恨你，但她孤身一人，如何能伪造出那些信件？又怎会恰好在大相国寺‘偶遇’母亲？背后必有人指点。”
“夫君打算如何？”柳霜序沉吟片刻，抬眸看他。
祁韫泽眼底闪过一丝锐利：“明日我亲自提审她，务必撬开她的嘴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道：“母亲年事已高，又经此一事，心绪难平，我想送她去城郊别院静养一段时日，免得再被人利用。”
“不可！”柳霜序却摇头，“母亲刚与我们和解，若此时将她送走，反倒显得我们容不下她，更会让她心里难受。”
“安儿如今年岁还小，我一人未必招架得了他，还是得靠母亲帮衬。”
祁韫泽沉默片刻，终是点头：“夫人思虑周全，是我急躁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们。”柳霜序将他靠在了他的怀里，“可正是如此，才不能让母亲寒心，母亲从前对我不错，凭那些情意，我也不怪心生怨怼。”
祁韫泽握住她的手，二人无话。
——
翌日，祁府后院。
陈玉筠被两名侍卫押着跪在院中，发髻散乱，脸色惨白，显然一夜未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