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开口："根据守护者-观察者原始协议第1条：任何文明若能自主发现起源代码，即获得豁免权。"
哨兵的动作停顿了千分之一秒："引用正确。但人类未达到第三级文明标准。"
"标准在变化。"玛丽继续道，她的眼睛闪烁着蓝光，"最新修订版规定，若文明在道德指数上超越基准线，可获准提前加入守护者联盟。"
梁牧城惊讶地看着玛丽——这些知识显然来自她刚刚获得的守护者传承。
哨兵沉默了片刻，然后突然分裂成十二个相同的个体，环绕着两人高速旋转："验证陈述验证通过。新问题出现：为何守护者干预未被记录？"
玛丽似乎进入了某种超然状态，她的声音带着回声："因为干预者不是守护者。"她指向梁牧城，"是人类自己发现了起源代码。诺克斯·威尔逊是人类，我是人类。守护者只提供了工具，决定如何使用的是我们。"
旋转的哨兵们突然合并回一个实体："逻辑矛盾检测矛盾不存在。初步结论：人类文明确实展现出非常规发展轨迹。"
梁牧城抓住机会："所以我们通过了评估？"
哨兵的头部分离并重新组合："部分通过。最终测试：解释以下道德困境。"
空间突然变幻，他们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星球表面。天空中两个太阳正在相撞，而地面上，两群外星生物正在为最后几艘逃生船争斗。
"选择，"哨兵说，"拯救科学家群体还是艺术家群体？时间只够救一方。"
梁牧城立即明白这是无法回答的陷阱题。无论选择哪一方都是错的。他看向玛丽，发现她正闭目沉思。
突然，玛丽睁开眼睛："我拒绝选择。"
哨兵："解释。"
"因为这不是真正的困境。"玛丽坚定地说，"真正的文明会找到第三种方案——比如让两群人共享逃生船，哪怕这意味着所有人都要承受更大的风险。"
她挥手展示出一幅全息图——正是他们在模拟测试中面对艾莉可能牺牲时的选择。
哨兵静止了整整十秒钟。然后，整个空间开始震动。
"评估完成。人类文明通过最终测试。特别备注：道德指数超出预期187。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