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最开心的日子了,大蛇丸并没有禁止她和折余接触,且对此也并没有再显出什么不愉快,故而她便时常去训练场和折余见面。在执行任务之前的这段时日,大蛇丸给折余安排的任务是训练新人,就是类似加藤陇的工作,看管新人训练进度,组织实际演练等等,要说忙也不忙,就是得从早到晚待在训练场而已。
由于见折余的时间多了,千野涵逐渐发现他的能力真的很强,不说控制术,他在训练场上就算面对那些已经训练好几年、已经有中忍实力的人,仍然可以做到一击解决一个,千野涵自问若是换成她在相同的位置,用出尸骨脉的话虽然也可以打赢这些人,但远做不到一击秒杀的效果,且不如说就算是从容面对这些人的进攻,对她来说都不那么容易的事。
“叔叔,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,”一轮实战演习过后,千野涵眼中冒着小星星跑到折余身边,贴心地递过水和毛巾:“我怎么觉得,就算跟大蛇丸大人比,叔叔你也不逞多让呢。”言罢,千野涵依旧一脸崇拜之色。
折余闻言笑了笑,接过千野涵递过去毛巾,喝了口水:“小姑娘这话可说的不对,我怎么能跟大蛇丸大人比呢,在大蛇丸大人面前,我也就是个渣渣。”
“嗯?”见折余一副寓意颇深的样子,千野涵好奇地问道:“叔叔你难道和大蛇丸大人交过手吗?”
折余闻言点头:“虽然有三四年没得到大蛇丸大人的指导了,不过在那之前的对战真的是记忆犹新,你没和大蛇丸大人交过手可能不知道,大蛇丸大人真的很可怕。”
这话令千野涵登时回忆起她刚从地牢出来那会,在她和佐助对战过后,大蛇丸为了检测她咒印第三形态的治愈程度,把她当沙包一样差点打死的那场战斗。
她记得,那时她伤得就算一动不动也感觉自己快要疼死了,甚至就连动动眼皮都会引起全身的痉挛,不对,那都不能说是战斗了吧……
“我懂的,”千野涵叹了口气,心情复杂。
听闻这样略显沉重的叹息,折余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,倒是不小地惊讶了一下:“你难道跟大蛇丸大人对战过?你不是什么都不会吗,居然活下来了?”
千野涵见折余的反应,不禁气得直磨牙,愤懑地瞪了他一眼:“我没活下来,难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鬼吗?叔叔你都这么大了,怎么连话都不会说。”
“咳咳,”折余不自禁红了脸颊:“是了是了,大蛇丸大人定是手下留了情,不然若是正常较量的话,大抵戳你一下就死了。”
“喂!”千野涵实在忍不住加大了音量:“你……不会说话就别说了,我知道你能出声。”
见千野涵气得一直在瞪他,折余挠了挠头,真的不敢再说话了,不过……内心却不自禁腹诽,他说的这些明明都是实话啊,说实话还不爱听?莫非说假话才好吗?
不刻,千野涵再次开口,语气倏然变得轻飘飘的,丝毫不复方才的激烈,但话音一起,却不由令折余一阵诧异。
千野涵徐徐弯起唇角:“你知道吗,提升咒印的时候异常凶险,需要以封印来压制咒印的冲击,以此来保证成功率。”她拢了拢发丝,轻笑道:“我后来才知道,在我那次提升咒印第三形态的时候,丝毫都没有,且那时还被砍断了双手,多惨啊。好巧不巧的是,先前那些有保护的都死了,我这个被扔进去等死的却偏偏活了下来,叔叔你说,这事搞得,可笑不可笑?”
从余光中见折余目光颇有些复杂地望着她,似欲言又止,停顿几秒后,她继续开口,并没有给折余留下说话的机会:“大蛇丸大人现如今对我不错,我也不会昧着良心说不好,只是曾经这些事,每当想起我总会不自觉地感到恐惧,说真的,只要我仍然在这里,就会始终有一根弦在我脑海里绷着,这种行为完全是下意识,就算我不想,身体和大脑早已经替我做好了。”
千野涵唇间的笑意加深,语气中多了一丝释然:“折余哥哥,你知道吗,在看到你时,我突然感到自己紧绷了十年的弦一瞬之间就松了下来。”言罢,她徐徐抬眸,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瞳孔:“对我来说,你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,也是我的亲人。”徐徐移开目光:“所以,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,若是有些事情因我之故而令折余哥哥感到为难,请务告诉我,若非如此,待我他日知晓,亦许一生都不会好过。”顿了一顿,她望着折余琥珀色的眼眸,终是犹豫着低声问道:“大蛇丸大人那边……可有……”
折余摸了摸千野涵的头,徐徐摇首道:“未曾,小姑娘不要多想。”语气平静而温和,一如十年之前初见。
点了点头,千野涵放心了,微微一笑:“时间不早,我得去实验室了,不知道为什么,最近大蛇丸大人一直让我学解剖,搞得我吃了好几天的素。”她小跑着出去,临出门前回头又看了眼折余,半晌,似乎下定什么决心,沉声道:“叔叔,若是遇到什么不方便和大蛇丸大人说的困难,可以告诉我,兴许我可以帮你解决,我……和你想象当中的小姑娘,可能有那么点不一样。”
目送千野涵离开,折余徐徐收回目光,眼中的温润并没有消失,但却掺杂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