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?”千野涵的声音仿佛变大些,转而只听‘噗哧’一声,仿佛不适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,她竟笑出声来:“那敢情好,越晚做出来越好。一会儿等我给大蛇丸大人送午饭的时候顺便把这事说了,让他最近都不要找我。”
听得这话,药师兜没忍住也是浅浅一莞尔:“这次你回来真是胆子变大挺多啊,不但跟我这么理直气壮说话,还敢编排大蛇丸大人。”
千野涵嘿嘿一笑,而后的语气却是并不是那么愉快:“你以为我不怕吗,可是我不想再活得那么卑贱,那一周时间,其实我想了很多,也懂得求生虽然是人之本能,但有些事情远比死亡还要可怕得多,就比如,迷失自己,永远只能按别人的想法活着。”
药师兜很快制止她,低声道:“住口,以你如今的身份,不应该说这样的话。”
“我的身份……”千野涵的声音渐渐变小:“我的身份是大蛇丸给的,那是大蛇丸的想法,大蛇丸的意识,不是我的。”这是第一次,千野涵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没有加之以‘大人’的称谓。良久,她轻叹一声,抬起手来制止药师兜欲言又止的话:“好我知道了,你不用再对我说教,我会注意的。先走了,明天我来拿药。”她头也未回地说着话,向门口走去。
待千野涵离开许久,药师兜也未将视线收回,眸中闪烁着令人看不透的光芒。
咦,药师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,千野涵走在去给大蛇丸取午餐的路上,思考着方才的对话,发现那时自己说得已经那么严厉,几乎已经不近人情,他居然也不稍微反驳几句?这不像是他的性格吧,如此反常,莫不是在憋什么坏主意让她先放松警惕?
她轻轻敲自己的脑袋,不想他的事,现如今其实最最令她在意的不是药师兜也不是大蛇丸,而是先前被她忽略得彻底的铃木幽助,嗯,这个一不小心就救了她的人。她可以万分确定,那天她和佐助交谈并交给他毒针的时候,自己已经把声音压得相当低,几乎到了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清的程度,何况与此同时她选择的位置离门口又远,更是不可能被旁人听到,可是,就是这么诡异,就是这么不讲道理,不但铃木幽助听到了,还听得那么仔细,居然连内容都复述得一清二楚。这样的人一直在身边,还跟她有关联,令她下意识打了好几个哆嗦。
不行不行,过几天一定要找他问清楚。这样想着,她已经走到厨房门前,停止思考,如往常一样推开门问道:“大蛇丸大人的午饭好了吗?”
“过来拿吧。”小姑娘熟悉的声音传来,千野涵微微一笑,走到她身边,拿起她身旁的托盘。
望月杏依旧对千野涵很友好,不如说已经好到没有底线:“涵姐姐小心一点,今天你来的有点早汤还很烫,要不这次就别拿了容易洒,烫到你就不好了。”嘿,这都胳膊肘朝外拐了,只关心千野涵会不会被伤到,都不管大蛇丸大人能不能喝到汤。
千野涵连盘带汤一块拿起来,望着她一脸担心的样子,不禁笑道:“这么不信任我啊,好歹我也能算是半个忍者呢,洒出来我自己就躲了,绝对不会为了让它不洒而伤到自己。”这些天来听着望月杏从千野大人叫到涵姐姐,千野涵心下还是很开心的,这姑娘单纯可爱,相处起来有种带孩子的感觉,她很喜欢没事找小杏说说话,交谈中让她有种自己当初在家里和邻居孩子们瞎玩的熟悉感,恍惚觉得自己也变得年轻了。
“总之,涵姐姐要小心啦,要不姐姐先在我这里说说话,等汤凉了你再去送吧。”嗬,这会又变成了让大蛇丸大人喝冷汤。不过这话千野涵听得明白,小杏是想让她多陪她呆一会,不过她一会找大蛇丸有事情呀,遂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拒绝,说她下午没事倒是可以过来聊聊天,小姑娘很开心地答应下来,挥挥手送她离开。
见大蛇丸房中无人,千野涵轻车熟路地走向实验室,由于最近一日三餐又由千野涵经手,她进入实验室的次数也渐渐变多,看到听到的自然也就多起来。她知道大蛇丸的实验的确已经进入尾声的白热化的阶段,大蛇丸最近经手的几个实验体已经完成尸骨脉的融合并且活了下来,只是还不够稳定,还在不断调试当中。
敲门,走进实验室,她将餐盘放在距出口较近的地方,见大蛇丸此时正在一个男性实验体面前询问着什么,因为距离不近,她也没有什么兴趣听,故而半句话也没有听见,撇撇嘴角,她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等大蛇丸过来。
不想这段对话进行地很长,当千野涵开始怀疑大蛇丸是不是还没有看到她的时候,大蛇丸终于结束对话,向这边走来。
“你怎么还没走。”大蛇丸边说边坐到桌前,拿起筷子笑道:“难道是想为我的实验出一份力么?”
千野涵心里说当然不想,却也不敢干脆地就摇头,于是就当没听到,岔开这个话题:“您不是昨天说让我今晚准备一下吗,可是不巧我方才问了药师兜,他说避孕药没有了,您看要不改日。”虽然说她算过这几天是安全期,她可非常非常不想有宝宝,哪怕是一百分之一的几率她也不愿尝试,听说做人流对身体的损害相当大,她很怕疼的。
“你原先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