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?一旦逆改,你的寿元将再损三分之一,阳寿未必撑得过三年。”
明月抬头,眼神清明冷决:
“我不想活在用他命换来的余生里。谁要都不要,我也不要。”
主持长叹一声,道:“痴也,情也。”
最终,他在香案前起坛设纸,再次动法。
风从佛堂卷过,钟声如震。
明月下山时,天光渐落,像一场破败的黄昏。
她没回家,而是径直开车去了罗梅婷的燕窝铺子。
“你说傅祈年是不是疯了?他拿自己的命换我的命!”
罗梅婷正给客人打包,听得一愣,把手套摘下来:“你说什么?”
明月坐到沙发上,整个人像被抽空,抱着抱枕,整张脸埋在软绒里。
“他干嘛非得掺和进来?他是不是脑子有病?我又没求他。”
她鼻尖一酸,又猛地抬头,“你说我要不要现在离婚算了,跟疯子过日子,我怕早晚跟着他一起疯。”
罗梅婷看着她,眼圈也有些泛红,低声道:“他不是疯了,是太爱你。”
明月没接话,只是忽然笑了一下,笑得鼻音发涩:“等下下班去喝几杯?”
“叫上年哥?”罗梅婷问。
“不叫他,看见他就烦。”明月真的有气,本来好好地她还能活六年,结果为了这个傻逼
明月喝的烂醉,是罗梅婷扶她进的家门。
“年哥,表嫂我送回来了。”
傅祈年没接话,只是上前将明月从她怀里接过去,抱得很稳,像抱着易碎的瓷器。
明月整个人窝进他怀里,呼吸带着酒精的辣味和花露水的甜香。
她呢喃了一声:“傅祈年,你别换命了,傻不傻啊……”
傅祈年脚步一顿,却没回应。
他把人抱进了卧室,轻轻放在床上,又转身端来一盆热水,拧毛巾时水珠顺着他手腕淌下来,沾湿了他衬衫的袖子。
他先擦了明月的脸,又蹲在床边帮她脱掉高跟鞋,擦干脚上的汗,最后给她换了家居长衫。
明月睡着了,睫毛轻颤,嘴角还残留一丝醉意中的委屈。
罗梅婷站在卧室门口,看着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