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镇魔将扯高嗓子宣读道:
“传圣上口谕:妖道因私斩杀天龙,此乃亵渎神明之罪!故,次日行刑于龙门,以明火焚罪身,并以此向天地请罪,诚求神明宽怒!”
声落,人群顿时欢呼大喊——
“杀的好!好!”
“还有!为富不仁,行道不正!与妖门勾结企图改朝篡位!置我等平民百姓于祸难之中!还有这个妖医,医术平庸便罢了,居然在街坊巷里散布谣言,说蛇神原本就是妖!我看你就是妖!包藏祸心,妄想动摇大盛民心!该杀!”
“还有还有,最主要就是你!都是你杀了龙王!才让人间害水患!”
“妖道就该死!还有这个妖医!你们狼狈为奸,都该死!”
横竖来回就这些话,她听得更想笑!而他们开心的像打了胜仗。
再多的罪证没了,围观的人已经从街头骂到街尾,骂道没话骂时,又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,以解心头恨!
白光惨惨如刀,刺的顾隐之双眼生疼。人言如鞭,打的她骨头都要碎成齑粉。这是她从没想象过的场景,昨天她刚为胜仗而欣喜,现在却成了盛朝最该死的人!
更让人痛苦的是,她还要去接受李怀清的蛇身。
顾隐之与李怀清分别被绑在木架上,脚底是一人高的草木堆,草木堆堆成尖锥状,活像坟堆。
此时的李怀清身上血迹斑驳,他的后半截蛇尾都被捆上草木,而草木堆旁则是做泼火用的酒水。
柔白的蛇尾现在俨然变灰白色,不仅枯燥无光,连蛇鳞都是稀稀落落的,被拔除蛇鳞片的地方都是干焦的血痕。
她看着他,看着这条耷拉着,分外可怜的蛇尾,她又变得很难过。四目相对,李怀清在她脸上已经看不到恐惧,这让他又有一丝欣慰。
“你快走。”顾隐之再一次用近乎乞求的语气开口。
以他的能力,他能逃走的不是吗?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?
她或求或命令,李怀清都不以为然,蛇神本来就是妖,他就想告诉所有人蛇神本不是神,就是从妖族里跑出来的,有问题吗?
——拜蛇神就是等于拜妖为神,有错?!
——失了势的神仙就是未得道的魔头,不值得万人敬仰,有错吗?!
他妄图纠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