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似有平观除道之势,他本要上前问他们几个问题,结果听到有人说:
“幸好有长生门在,可保一方安宁····”
“噗!”
话未说完,孟老大一口水喷出。
男子听得身后异响,他慌忙转过头来,见有人大清早的就在街上乱喷酒水,唉,只能胡乱擦着自己的衣衫。见状,孟书赶忙上前道歉。男子探头瞧瞧孟老大,见其身躯壮硕满脸通红,还哪敢惹醉汉,只能匆匆的拉着一伙人离开。
“别问我为啥不戒酒,实在是人生苦短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嗝屁了——”他拿好酒壶,脸上一丝歉意也没有,孟老大继续笑道:“偷得一天快活也算挣——”
借个酒回顾自个人生,还真是跌宕起伏:父母双亡时被敬山师父收养拜入长生门,中年时师父惨死,他们被变相逐出师门,师兄弟独守山间一处野观。本想着这就是余生,结果野观又被拆了,他们又流落街头,为一个不入流又拜金的神棍卖命。
——所处的朝代还碰见个不着调的皇帝,生活被搅得乱七八糟,实在是苦不堪言。
今朝酒入喉,似愁又非愁,骗自己就是借个酒慰问自己平生罢。再感慨再多说一字都是多余。
见孟老大喝醉了,又见自己任务完成,孟书带着师兄弟回客栈。他们不知道的是,身旁的鬼将们竟也跟着去了。
鬼将本要去寻顾隐之,但念长生门内人物厉害,恐进不得观,才找上孟书。
前几夜风雨过后,今晨的迷雾突然散去,日光顺着云层洒了天地一层金。烈光暖暖,似要补上前些时候亏欠人间的暖和。
长生门金门一开,门内金光好生闪耀,道长们一个个生龙活虎,如缎的白衫傍身,一把细长剑不断飞舞,阳光打透剑身,刺的四周白光叠起,又金金点点。白靴沾地,飞灰不敢染。
这下是真的飞灰不敢染,世尘哪敢惹厉鬼——顾隐之又在心里开启嘲讽模式。她还不忘给自己继续点上雪天花,得继续在信徒前装病,一步三咳,得把自己装成“玄门林妹妹”。
一窝子鬼加个病鬼,还在观里装神——她根本没想过自己还能演这么一出戏。
“哇,你是病了还是被鬼缠身了?”
当顾隐之在闭目养神时,一个小孩突然从殿内跑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