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美貌沉醉——
偏你不依。
大仙楼内——
妇人好一通碎念,顾隐之半听半不听,她的心思不在医馆的八卦里,她铁了心不再理会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或事。她现在不缺钱,对上门的生意有得挑了。
不快乐的生意不要做。不想看到的人不必去看。生活就是这样痛快。她点起油灯,即使店里只有她们两个人,她还是将所有的油灯点上,她还真不缺这份油钱。
“看着妖里妖气的!那眼神可真吓人!就跟妖女似的!”妇人夸张道。
“盛京医馆那么多,换一家便是。”顾隐之提出最优解决方案。
“但像这样美貌的医官可没有第二个。”
“色|字头上一把刀呢,姐姐。”隐之道:“人家都有主了,你们这样招惹,他家娘子定是不快的。”
“天!看个病,不用朝他娘子下跪吧?!”妇人冷笑:“算什么玩意!从前还是花魁呢!说白了还是□□!是□□!哪比得前些时候那些千金小姐?她们才叫尊贵。”
话落,顾隐之装作头痒,她挠挠头,呵!这令人讨厌的三六九等论调又来了!
“自古以来,都是□□得人心,善解人|衣善|解风情。”隐之捉弄灯火苗,隔着幼嫩火苗,她看见了挑事妇人冷恨的眼神:“下|流!下九流!”
妇人突然丢下一句话,直接罢袖走了。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得道的是上九流,不曾得道的便是下九流。呀,下九流就是有下|流的快乐。”堂前门口,一镇魔将听着听着,忽然乐了。
啪!顾隐之将门关上一扇:“看看你们,聊到下|流|话就这样快乐!无耻!”
——她将另一扇门关上。
第二天。
真是越讨厌什么偏就来什么。庸医的绯闻竟满城飞了,顾隐之为了自己能清白的脱出这粉红绯闻,忙不迭拿钱塞人嘴。
庸医没钱,只能任凭他人捏造情史。
从前为他丧命的五个女子,前些时候为他离开拾欢院的花魁,还有重头戏长生门孟敬山——
“玄门奇女迷恋白发医官,失手惨败妖怪之手,各位看官,你们瞧这是玄门惨剧还是玄门爱情惨剧?”说书人仰头灌下一壶茶水,他大笑:“今日更有前朝奇闻,前朝战无不胜的殷家军败于盛军手里,是实力悬殊还是别有隐情?
“在朝关界外,那一交战地至今寸草不生,更别提黄沙埋忠将,那数十万大军眨眼间被烧成烟飞,这其中苦楚可不是一句’忠军报guo‘可以度化的。”
两手说书故事一砸一个准,盛京内外都被殷家军的传说给震惊到。
说书人知道自己消息值钱,更值得关注,他心计长着呢——
特地把貌美庸医的艳|情放在第一位。其中最引人入胜的还是孟敬山与李怀清的纠葛。更离谱的是,说书人也不挑茶楼说书,他偏选在街头,选在人最多的时候顶着大太阳坐在那儿讲史。
他不讨银,面前仅一壶茶解渴润喉。
“我们听说,这大仙楼的仙娘与庸医也有干系?”人群中有人提起顾隐之。
“不曾有。”人群中一白衫持剑男子突然反驳。众人朝他望去,只见年轻人青领白衫,青簪盘发——不是长生门的门徒又是谁?
“仙娘是为了捉妖,乃我玄门楷模,怎么能和这混乱野情混为一谈?”
闻声,黄鼠狼躲在人群中没吭声,他一双眼睛滴溜溜转,耳朵高高竖起——
他是听隐之的安排,特地来这里打听殷家军消息的。
“假妻真妾,有什么好稀奇的!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谁能落得个干净身?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长生门孟敬山,真修行落入假道门,真捉妖却落假艳史。”说书人笑:“真殷军假隐世,可笑又不好笑,奇了怪了。真奇!”
“你们说我为什么就能知道这么多?那很正常。”说书人嘴一尖,长鸣一声——
一只翠红色的小鸟飞至他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