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她看见他们,内心就一句:狗/日/的/龟/孙/子!
接着,顾隐之走进门,快速找到龙女,“快走!”
龙女不解:“怎么了?”
她还在等顾隐之回答,谁知顾隐之突然往龙女身上贴遁地符,龙女更迷惑,她担心道:“你叫我走,那我该去哪里?”
“跑,躲,不邪山庄。”顾隐之急声道,突然又悄声嘱咐:“按顺序。”
龙女抱住阿平,惶恐、担心,各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,“是我母亲来了?”
顾隐之不语,而此时,符被顾隐之催动,龙女瞬时如乘火箭似的一下子蹿出去。
等龙女逃了,龙侍们已经入了大仙楼,他们将龙马栓在门外,任凭龙马到处撒尿,雕花红柱与朱砂门都染上刺鼻的尿骚味。
龟甲龙侍将顾隐之楼的门关起。
他站在屋内,环视四下,最后他拉下头盔的面罩,亮出龟纹鼻,用一种怪异的幽冷的尖锐声高声道:“你师父叫你回去。”
与此同时,他鼻子猛地一动,他扭头命令龙侍:“去追,小主跑了!她还带着····人猪!务必将人猪带给主子。”
此时,顾隐之在屋里,她被他们无视当作空气。
被厚重大门遮尽光线的屋子如落墨瓶子里,黑压压的如墨水似的雾气顿时铺满全屋,而横梁上的勾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。
龟甲龙侍现在才看顾隐之一眼,他尖声笑:“主上一条狗,都能在人间过的如此风光,主上真令人钦佩。”
“过奖。”顾隐之心慌,但她又强装镇定,冷漠的答道。
不过,她这群龙兄龟弟还挺赶巧的,今个后厨恰好有汤点招待,她应当端出来招待他们。这是人间烟火味,不尝便可惜极了。她请龟弟们好坐,亲手端上汤点,当她将汤盖打开那一刻,龙侍一瞧,眼中顿时怒火交加。
“你信不信,”龙侍怒吼着威胁:“我教你有去无回?”
勾尖正吊在龙侍头顶,这鱼/雷一样的妖勾子一直在刺激龙侍神经,他盯住顾隐之,咬牙切齿:“你的帐可经不起算,要知道,你每月都不曾缴税。”
他一提及税,她更是心塞,绝望与愤恨都扑在她心底,她恨,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将这绿毛龟给扒了炖汤。
“不是不曾,”顾隐之心气也硬了:“是从未。”
这一回答让龙侍再也忍无可忍,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,“啪!”一手扫翻眼前脸大的汤碗,一只被炖烂了的甲鱼从中掉出摔在地上,壳一下子被摔翻,这甲鱼品种似乎比较难得,炖的稀烂却还能看出龟甲上点点的绿。
“你这是下战书啊??”龙侍冷笑,他一脚踢开烂王八。
“我可从未不敢对师父不敬。”顾隐之答道。
顾隐之冷笑,龙侍清晰的看见了她的冷笑,他也笑了——
龙女被四个龙侍紧追,他们在空中他们又化出龙形,四条黑龙紧随一条小黄龙,但就凭小黄龙穿梭入剑却也敌不过这四条黑绳般的龙交缠形成的网,她屡逃屡撞,最后,黄龙索性掉头直奔方才掠过的山头去。
“小主!交出人猪,不然主上就要取走您的龙目了——”黑龙低沉的呼啸声穿过黄龙耳畔,黄龙如被鞭笞了似的咻一声往前蹿去。
黄龙前爪紧紧抱着,阿平窝在其中,他圆乎乎的脸庞此时也崩的紧紧的,他似乎本能的察觉到什么,肉乎乎的小手死死抓住龙须。
直到,五个身穿普通军用盔甲的人出现,他们一下子出现一排,结结实实的挡住龙女的去路。
黄龙化作人形,她看向这排将士血迹斑驳的头盔下一张张骷髅脸,她忽然沉默了。
龙女定下身,阿平的小手才松松,但就在他松手的那一瞬,龙女马上将他捂紧,她低声哄道:“抱紧我。”
黑甲龙侍也赶到了,龙女被夹在其中。
夜幕垂至,天地一片黑。
大仙楼的门被顾隐之打开,堂口扑进来的风让勾子开始摇动,眨眼间这一抹亮堂堂的黄一下子消失不见,几乎在同时——
血淋淋的勾尖一下子从顾隐之左肩胛处露出。
龟甲龙侍捏住勾子,他取出缚妖绳将顾隐之老老实实绑起来。
“人间没教你我教你——要尊师重教。”龙侍勒紧缚妖绳,“有什么留着跟你师父说。”
龙侍咬牙再度勒紧绳子,顾隐之枯薄的身体瞬间被蜂拥而出的鲜血染透,金色的缚妖绳逐渐变红。
“无良妖兵!”龙女对骷髅军冷嘲道。骷髅兵面面相觑,但他们仍然用坚定而富有气势的大声答到:“主公吩咐过,如果小主缴税是必要的那就要交税!这是规矩,即使规矩,就要守着。”
“迂腐!”龙女冷笑:“我还没听过,什么修行需要用婴孩,而你们竟称之为稅!这是人命!有违天道,无耻卑鄙。”
话落进龙侍耳朵中,他们忍不住提醒龙女:“小主!那是您的生母。”
“呸。”龙女鄙夷,“你们这盔甲护的是什么呢?是狼心狗肺吗?”
话落,骷髅将士踏上前,他们像是要夺走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