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宜冷嗤一声，把那只手机拿起来随手划拉进抽屉里。
然后打开电视随便拨到一个台，听着里面叽里呱啦的台湾腔，一边抬胳膊做伸展运动，一边发呆。
就在她慢悠悠做拉伸动作时，突然听到敲门声。
她看着窗外路上的行人，头都没回：“进。”
门响。
接着是一阵大喇喇放东西的声音。
“这儿环境不错啊。”陈戈声音带着风尘仆仆的沧桑感觉。
姜时宜回头，看着陈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。
她头发比之前长了很多，利落别在耳后。少见的没有化妆，脸晒的红扑扑的，像是藏族人一样。
“姜时宜，好久不见。”陈戈翘着手，做出夸张的动作。
姜时宜勾唇笑笑：“确实是很久了，你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。”
“我确实过得不错，不过你就比较惨了。”
陈戈脱了衣服挂在衣架上，质朴又天然的脸上，眉毛拧在一起，看起来十分不爽。
“我说让你来找周东南，你为什么不听话。”
她压低声音：“你为什么不听话，好不容易逃跑了，又被陆远丰抓住了。”
姜时宜掩住情绪，故意打趣：“没办法，命里注定有这一劫。”
陈戈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给她：“你喜欢的。”
姜时宜接过来点燃。
倚靠在柜子上，一只胳膊支着给夹烟的胳膊做支撑。
整个人看起来随意又松散。
“你去找老樊了？”
陈戈也点了一支烟，把打火机随手扔在一边，“嗯，闲着也是闲着，跟你打完电话，我就去找他了，戈壁滩住了仨月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？”
陈戈笑：“陆远丰，忒，陆总说，让我来陪陪你，路费全报，还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价码，谁会跟钱过不去。”
姜时宜仰头吐了一口烟气，脚下无意识轻撵地毯。
沉默几秒，她突然问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艾情怎么样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