帆走到灵堂前仍不敢相信,和沈斯仁打架的画面历历如昨,可他却说没就没了。
沈馥郁一直跪坐在一边,看见娄帆来了,还以为他是来祭奠哥哥,刚想上前说话,却见娄帆转脸走了。
她眼睫颤了下,又跪坐回原位,脸上是麻木。
也是,她知道哥哥与娄帆为了初夏一向不和。
可过了十多分钟,沈馥郁看见娄帆又折返回来,走到自己跟前,给了她一封厚厚的帛金。
她讶异抬头,听娄帆说:“来的匆忙,车里只有这么多了,节哀。”
之后两人在灵堂各自沉默着,娄帆站在沈斯仁照片前,问:
“他什么时候走的?”
沈馥郁说:“初夏头七的前一天。”
娄帆生出些恍惚。
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可笑。
他完全不需要为夏夏讨什么公道出什么气。
因为这个世界上,最不能原谅沈斯仁的人,是他自己。
娄帆又问:“怎么走的?”
沈馥郁这次没回答他。
她只是看向哥哥的照片,说:“用他希望的方式走的。”
哥哥狠心到没给他们留一封遗书。
她知道,在得知初夏和孩子都没了的时候,哥哥的心碎了。
一个人心死了,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。
“我能请你帮一个忙吗?”沈馥郁对娄帆说。
娄帆见她从隐蔽的角落拿出一个箱子。
沈馥郁道:“这里面是哥哥的遗物,我妈至今接受不了,没法放在家里,怕她看见。你能不能帮我保管一段时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