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音阁内,琵琶声时而如珠落玉盘,时而似风过竹林,曲调起初清丽婉转,渐渐转为深沉哀怨。
最后竟化作金戈铁马之势,令人心神激荡。
一曲毕,房门就被敲响了。
“主子。” 护卫小声提醒闭目养神的人。
面具男睁开眼,看向弹琵琶的女子,“绿云,你去后面继续弹着,再大声些。”
绿云抱着琵琶起身, 伏了一礼,转到珠帘后,继续弹奏。
赵修文进门,一脸的凝重神情,“公子是何时进的城?之前不是说不到万分紧急,不会在此处碰面,是发生了何事?”
“我知道泽兰出事了。” 面具男道,“刺客行刺之时,我就在隔壁的凤仙阁,他的伤势如何?”
赵修文怔了一下,“命保住了,今日之事是公子让他这么做的吗?”
面具男摇头,“他只是给我传了消息去凤仙阁。”
“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赵修文此刻无法再冷静,“他到底在做什么,就为了逼祝邵元出手,他不要命了吗 ?”
“他是太想要祝家人的命。”
“可他今日为祝邵元挡刀了,若不是有我们村里的神医弟子在,他就没命了。”
“他就是在赌命,今日不死,来日他才能更有胜算。”
“为什么?他到底是什么人?他好像很恨祝家人,可一边恨着,一边又与祝邵元”
赵修文复杂的心情无以言表,“他就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作践自己吗?”
“子期,你要相信但凡有别的办法,我都不会同意他来此。” 面具男长叹一声,“至于他是什么人,你等他哪天自己愿意了再告诉你吧。”
赵修文闭了闭眼平复心情,“公子恕罪,是我失态了。”
面具男并不在意,拍拍他肩膀,“说正事,泽兰今日可曾给你什么消息?”
说起正事,赵修文正色点头,“嗯,他在发带上写了一句话,九华山余寇,西城杨家胡同废弃城隍庙。”
“九华山余寇?”
赵修文道,“我听勘验的仵作说,今日行刺被杀的三人,是九华山的落网之鱼,他们是什么人?”
“九华山上的一伙山贼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