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怕再紧再逼仄,也只能横冲直撞过去,全无半点别的生存之道。
于是,绞肉机下的血肉横飞,再一次染红了明军过后的道路。
撞令郎死伤大增,明军抛出的毒烟火雷也渐渐稀少。
“明军甲胄齐全,配重过高,强悍的防御力之下,果然不会多带火雷,将剩余的一万多撞令郎驱赶过去,让明军多多放箭。”
李良辅还想驱赶更多撞令郎,但可惜擒生军损耗也很大,已经分不出多余兵力去沿途村寨抓人了。
然而,前后汇集过来四万多将近五万的撞令郎,死伤过后只剩一万多,却也令明军死伤三百余。
只是队伍的行进从未停止过罢了。
眼下,仅剩余的一万多撞令郎,情绪都已经被摧残到了一定程度,都变得神经质起来。
前锋的撞令郎又是一轮冲击射箭,却在靠近射程之前,就被明军边缘士卒一轮齐射,射翻了大半,小部分战马中箭,将骑士摔倒下来,却又被后方的撞令郎在擒生军的驱赶下,逼迫他们继续徒步冲锋。
“啊!啊啊啊啊——”
绝望而崩溃的喊叫声中,几个身量不高的撞令郎,扯掉了头顶的羊肚帽子,拽掉了身上的粗布破衣,双手抓着又烂又锈的扎枪,嚎叫着冲来冲去。
似乎分不清敌人在哪里。
而不止是其余擒生军和撞令郎,便是明军也为之一滞。
“那边如何不继续放箭,耽搁了行军岂不是正中敌军下怀?”
韩世忠在撞令郎大减之后,就再次拱卫在官家的金吾纛旓下。
此刻看向了异动之处,便冷声问询:“那是阮将军的步卒吧?”
很快,阮小七便策马奔来,一拱手:“官家,那些撞令郎都是些六旬以上的老头老奶,概因儿子孙子在眼前死掉,脑子都变成不好,拿着破烂刀枪原地转圈,倒是没有阻碍行军速度。”
韩世忠张了张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武洪也沉默了一阵,一摆手:“给他们个痛快。”
“喏。”
阮小七在马背上拱手,旋即一扯缰绳,策马回去,点三百步卒大刀队,朝那些精神错乱的撞令郎杀了过去。
“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