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成,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,我心里堵的慌而已。”
“辛斌当时大喊那是金国二太子,想必错不了,干他一个金国东路军主帅,这条鱼郎君肯定能吃个香喷喷吧?!”
统计官说到这里,也忍不住眉毛抖了抖,“辛斌能有此斩获,功德楼里必然有他的牌位!”
尽管全国上下都在宣扬百姓也是人,但其实谁都知道,人和人的价值是不一样的。
“都统,辛统制醒了,跑去疗伤了。”
有小兵匆匆跑来。
“嗯?”
陆彬当即起身,小兵醒悟带路,来到吴夫人的生药铺,只见辛斌正朝郎中点头哈腰地拱手,又指了指被棉布包裹的喉咙,苦笑一声便打算告辞。
“你小子!”
陆彬想说对方命真大,但只说出三个字,就再也说不出来什么,过去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头。
辛斌确实很惨。
当初征调弓手,他跟随武洪立了战功,拿了奖赏,回村却被贪官污吏暗害,田产银钱都没了不说,还瞎了一只眼。
围攻青城之际,腿又受伤。
光是这两样就没有好人样了,现在又伤了喉咙,以后能不能说话都是两说。
可偏偏命大,有些人随便挨上一下就死了,他却像打不死的茶婆虫(蟑螂)。
感慨万分的陆彬,心情到底是好转了不少,当即去写秘札,走军驿给他的郎君写报告去了。
……
话分两头说。
完颜宗望这边可就惨了。
作为完颜阿骨打的亲儿子,公认的皇二代中军略第一人,当代国主完颜吴乞买对抗粘罕的最强有力助手,人称菩萨太子的完颜宗望,已经陷入了昏迷。
王伯龙不得不停下来,让人寻了窝棚,放下担架,令军中的医者给二太子疗伤。
又让随军巫医跳了一大段萨满。
不少金兵也跟着跳,甲片哗哗作响,倒还真是稳定了一番心神。
随军医者自然是懂得外科的,只是扯开二太子的裤子,顿时就傻眼了。
这不是伤势严不严重的问题,而是根本就是一片血肉模糊,说好听的是伤势密集,直白说就是被轰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