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渤海人怕热,到了此地必然脱去铁甲,只留皮甲,火攻之际,也只有跳河一条路,届时咱们在岸上随便杀戮就是。”
大哥辛启宗也看着三个兄弟,说道:“咱们父亲乃是童贯麾下大将,为前宋河陇之地的开拓战役中立下赫赫战功。咱们兄弟不说是出类拔萃,却也是虎将之后,眼下西军为数不多的将种,他们不仁,别怪我们不义,此战之后,便可割据江南,让那刚愎自用的大明皇帝自己玩蛋去。”
“大哥所言极是。”
老三辛永宗,老四辛道宗,连忙颔首不及。
倒是堂兄弟辛彦宗默默站在角落里,仿佛喽啰一般默不作声。
而志得意满的辛兴宗,性格最是龌龊,此刻自然乐得小老弟不来争功。
而且作为主帅,辛兴宗依然采用前宋军将指挥方式,依靠数百哨骑和信使往来判断情况,是绝对不可能亲自上前线领兵的。
随着战况不断传递过来,郭药师已经进入预定包围圈,且大量乌壳船载着桐油和黑火药,已经开始放火。
“着啊!”
辛兴宗兴奋之余,发出了前宋官家最爱的河洛雅音惊叹之声。
旋即便一挥手:“摆宴,开那坛三十年陈的状元红过来,咱早就说过,论打仗,还得是咱们老西军!”
此时此刻,抛开辛氏兄弟提前开始庆祝不谈,郭药师的确是陷入了包围圈。
而且,郭药师的大军也的确是卸了铁甲,只着皮甲,甚至还有人连底衣都脱了,只光身子穿了个坎肩皮甲。
而三万之众的前宋旧军、漕兵、茶马司兵、弓手和农夫,将小乌壳船和木排引燃之后,便逐步开始猥琐缩紧包围圈。
但是,也只穿了皮甲的郭药师,当即指挥大军进行反扑,一万军队连辅兵都没有,直接化作二十个小分队,瞬间朝周围扑了过去。
宛如猛虎下山一般,那缩紧的包围圈停了一瞬,旋即便如田间野鼠般向外奔腾而去。
而最外围原地休整,准备进行轮换的军士,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却也只能跟着跑,一边又好奇问询。
“我敲!那些金人太能打了啊!”
狂奔的溃兵擦着额头的汗珠子:“俺们三个人本来想围住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