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伤兵,收敛尸体,此前金人粮草被烧,如今剩下不少烧焦的熟豆子和米麦,周遭大批流民汇聚过来挖着吃,所以他们又在接纳流民,分发粮食,并言明喝水一定要烧开,如今数百个行军锅都在烧水煮粥,宗泽也在亲自烧锅。”
赵桓是知道这个的,宗泽以一方领兵元帅的身份,穿粗布麻衣,背负行军锅,只以稻草垫着坐板车,还常自嘲年岁大了,走不动了。
但
“只是这些?”
赵桓奇怪道:“他们没有庆祝?”
“并没有。”
李纲摇头,说道:“只有部分精锐部队,追着金人北上,衔尾追杀,如此而已。”
“呼——”
赵桓胸腔压抑的难受,不免长呼一口气,想想在开战之际,他们在城头饮酒,挥斥方遒。
如今想想,便是连宗泽也比不得。
也难怪在自己麾下的溃败,逃兵,不敢战之兵,五花八门,宛如一锅折箩,结果到了宗泽手里,就是烩菜,是胡辣汤。
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样子,但就有那个味儿!
如此就显得自己登上城墙,与军民共同守城,还有李纲背负铁锏,吃住皆在城墙就像是在做戏。
甚至金人第一波涌进皇城,他们都没反应过来,当然也是没做什么的了。
果然,人比人得死,货比货得扔。
“官家,此时应当下诏书给康王,令其担负起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职责,回归汴京勤王。”
李纲也是无奈道:“眼下朝廷就只有这一支可用之兵了。”
“九弟”
赵桓一阵恍惚,他早就接连发了二十道金牌过去,皆泥牛入海。
关键是,他现在连金牌都发不起了。
更惶提可用之兵?
“官家难道忘记了,城外还有韩世忠的三万大军?”
王黼连忙拱手提醒。
“没有三万了,之前溃散一部分,尽管被他铁血手腕压住,但损失不小,不然恐怕不会被宗泽逼着去围堵金人。”
李纲介绍情况:“去掉伤亡病损,预计也就是两万可战之兵了。”
“这两万也没了,朕”
赵桓看了看王黼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