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去?”
谢栩望着周遭四壁,哼道,“说的容易!”
谢崇山一噎,羞恼地低下头。
他比谁都明白,进了大理寺,除非陛下格外开恩或有人为他们求情,否则他们就只能听天由命。
谢栩这些年在朝中倒是结交了不少人脉,可敬国公府此番得罪了四皇子,此刻谁站出来为谢家求情,便是与四皇子过不去。
更别提谢家窝藏死犯,在帝王眼皮子底下伪造死尸,谢君泽必是活不了,连同谢家也会被连累。
谢崇山还不知外头情形如何,欲向狱卒打听,往怀中一摸,却发现身上却没有银子。
他动作一滞,抬脚向许氏走去。
许氏霍然抬头,对上长子冷峻的面容,“你……你想做什么?”
谢崇山蹲下身,不由分说摘了她腕上的镯子,那是许氏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。
许氏眸光愤恨,抬起手朝他脸上扇了过去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她还记恨着今日在谢府时谢崇山的冷漠,但凡她这个长子站在她这一边,她怎会会被谢家人逼迫至此?!
谢崇山的脸被扇至一边,他却仿佛失了痛觉,沉默着起身,行至牢房门前,用玉镯向狱卒打听他们入狱后的事。
谢老夫人这才睁开眼睛,失了拐杖,周妈妈不在,如今她连站起来都困难。
狱吏收了玉镯,握在手里掂量着能值几个钱,瞧着水头不错,这才施舍地睨了一眼,“说吧,想打听什么?”
谢崇山想要知道的无非是谢鸾的下场,今日敬国公府满门入狱,全是拜她所赐,等他出去了,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算账!
不想狱吏听了只是哼笑一声,把玩着手上的玉镯,“谢姑娘如今可是荣和长公主的义女,淮安王世子的未婚妻,岂是尔等能过问的?”
此话一落,牢房里的几人皆惊愣在原地。
尤其是谢崇山,他想过谢鸾被单独关在一处,也想过她独自回了乡下,绝不会是……
狱吏瞧着他们见了鬼似的表情,忍不住落井下石,“瞧瞧,都落到这步田地了,还有工夫担心旁人?看在这玉镯的份上,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吧——你们不如去求你们家那位谢姑娘,求她替你们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