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却是不服气的。
谢鸾不去思索这些人在想什么,小心回着太后的话。
太后先是问了她在宫中住的如何,后又问她皇后的病情,谢鸾如实答了,最后提了一嘴皇后这病的古怪之处。
太医说皇后这病是昔年大病一场,没有调养好身子所致,再加上长年忧思太过,积郁成疾,只能暂时养着。
但谢鸾搬进未央宫这几日便有留意,皇后气色比常人差些,却是个听话的病人,可每日一堆黄连苦药灌下去,也没见多大起色。
谢鸾偷偷问过几位御医,皆说皇后只有三四年时间了。
前世皇后薨逝,也就在这两年间。
可她不是医者,无法解皇后的疾患。
这一世皇后是为数不多给予她温暖的人,哪怕她们这间并无血缘。
她别无所求,只希望皇后平安喜乐。
谢鸾依稀记得五月下旬各方使臣来朝,其中便有南疆使臣,南疆医蛊之术盛行,兴许有法子治皇后的病。
听谢鸾说完,太后叹道:“难为你这孩子有心。”
说这话时,用余光瞥了眼景惜云。
景惜云明显感觉到太后对她的不满,越发觉得谢鸾虚伪做作。
再看一眼底下的许氏,这脸色可不比皇后好上多少。
景惜云忍不住噘嘴讥讽,“某些人献殷勤,都献到本公主面前来了,你的母亲在那呢。”
她声音不高不低,足以让太后和底下几位高位妃嫔听见。
许家祖上最初便是一等候,降到这一代已没了爵位,因而许家的席位在各大世家中排最末。
随着景惜云话落,毫不起眼到快被人遗忘的许家,一时竟成了在场的焦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