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心仪的公子,众人并未多想,第一反应便是四皇子景瑞。
谢大姑娘是太后选定的准四皇子妃,走完选妃的流程,离大婚也没有几日了。
韩彧的胆子也是够大的,居然敢和四皇子抢人。
对面景瑞晃着酒盏,扯唇不屑,旁侧有朝臣倾身过来与他说了什么,脸上讥讽更甚。
就算是他不喜欢的女人,也轮不到旁人觊觎。
谢鸣凤坐在淑妃左侧偏后的位置,手里紧紧攥着一方绢帕。
淑妃虽带她来诗会,却只顾着与身侧的姑娘说笑。
那姑娘还是从前她看不起的,而今竟也入了淑妃的眼。
而她只是提了一嘴下去更衣,淑妃便一脸不悦,生怕她私下去见景瑞,吓得她坐在这儿一动不敢动。
再这么下去,哪怕她肚子里怀的是景瑞的长子,这侧妃的位置也轮不到她了。
谢鸣凤低眸轻摸小腹,敛去眸底暗色。
在一众或嘲笑或敬佩的目光下,韩彧面色不变,卷好画卷,交给身旁小厮,朝谢鸾一礼,“失礼了。”
谢鸾颔首,敛衣落座,偏头发现苏溶溶盯着对方的背影看,挑了挑唇,“溶溶也是第一次见韩二公子?”
苏溶溶如梦初醒,讷讷道:“也不算吧……”
韩彧回到席位,又受到一众世家子弟的冷嘲热讽。
这些世家子弟本身并无才干,大多靠家族门荫入仕,最看不起的便是那些寒门出身的士子。
而眼前这个,出身溯川韩氏,出身不比他们低,凭其家族的声望,甚至比在座许多人的身份还要更高一等。
可他自入朝便与那些寒门子弟同进同出,简直是世家的耻辱。
韩彧无视众人嘲讽,掀袍落座。
同僚环顾四周,倾身与他搭话,咬牙恨铁不成钢,“不是我说你,与那些个纨绔草包较什么劲?这赌酒本就是图个乐子,输了便输了,你堂堂溯川韩氏公子难道还输不起?那谢大姑娘可是未来的四皇子妃,万一得罪了四皇子……”
他说着往景瑞的位置瞅了一眼,压低了声音,“京城美人如云,难不成你真看上了谢大姑娘?”
裴定搁下紫金酒盏,用袖中将折扇摸出展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