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拙竟然这么好心?”
李良屹双手环抱胸前,眯着眼,目光狐疑地把裴闻声从头扫到脚:
“无缘无故的,他为什么帮你?我给你打掩护这么久,临门一脚,却被他抢先了一步!”他越想越气,作势要闹他:
“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!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?说,你快给我老实交代!”
“咳咳!”
裴闻声呛得连连咳嗽,好不容易缓过劲来,才后发制人地反问:“我还想问你呢!你在索特里亚到底说了什么,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?”
城中村里,娜孜拉目光下移,停留了一段介于审视和暧昧的时间,直把裴闻声盯得下意识后退半步,才收回视线,在他光滑的脸上转了一圈,笑眯眯地调侃:
“呀,恢复得很好啊。”
李良屹眼珠一转,有些心虚地缩回了手。
那段时间,裴闻声无故旷班,不少人起了疑心,明里暗里地打探。
李良屹联系不上他,无奈之下,用“急性水痘,不宜见人”的说辞,把来人堵了回去。这种借口只拖延了三四天,很快有人来问:
“裴闻声旷工就算了,怎么消息都不回?我出过水痘,不怕传染。刚好江监察不在,我非得上门问问他怎么回事!”
李良屹大叫:“不行!”
裴闻声去向不明,江何本来就事务繁忙,突然离岛上也没人怀疑。但这样一来,那栋豪华宿舍长期没住人的痕迹太明显了,一旦让人进门,非得让人察觉到异样不可!
李良屹连忙拉住他,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是说,你不用跑了。江监察不在,裴闻声病倒了,我怕他出什么事,让他临时搬过来跟我住了,就在楼上。”
那人说:“那刚好,我现在上去看看。”
“哎!等等!你别急啊!”
李良屹装模作样地瞥了眼楼上,把人拉到屋外才说:
“你也知道水痘那病比较麻烦,他有点容貌焦虑,顶着一脸水泡哪里肯见人。而且我听说,有人得过水痘也有二次感染风险,没准你们感染的不是同一种病毒呢?”
他振振有词:
“万一你回去把病毒带上了,把其他人也传染了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