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按剧本走,咱们尽量一条过。”
休息时,桑疏晚坐在折叠椅上揉腰,小周递来温热的护腰贴。她看见桑霁月正躲在角落打电话,声音带着哭腔:“王姐,她故意针对我……对,就那句狼毒花的台词,分明是在讽刺我靠关系上位……”阳光从摄影棚的天窗照进来,在她发梢镀上金边,像极了七年前那个在后台哭鼻子的新人——那时桑疏晚刚拿了人生第一个女配奖,新人在洗手间哭诉说被导演骂“没天赋”,她好心安慰,却在半个月后看见对方在媒体前说“前辈不指导新人”。
下午拍对手戏时,桑霁月换了副模样。她的台词严格按照剧本,却在递调令时故意手抖,让调令滑落在地。桑疏晚弯腰去捡,听见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疏晚姐的腰伤,还能撑住拍打戏吗?听说去年你在《山河令》剧组,可是靠打止痛针才拍完吊威亚的戏呢。”
指尖触到地面的瞬间,桑疏晚忽然抬头,笑得温和:“多谢霁月关心,不过比起腰伤,我更担心有些小花,为了加戏连角色人设都不要了——云霜郡主若真像你演的那样,恐怕早就被皇帝砍了脑袋,哪还能当什么将军?”
这话像根细针扎进桑霁月的防线,她的笑意僵在脸上,眼尾的假睫毛微微发颤。远处,王姐正朝这边招手,手里拿着手机,屏幕上是新的热搜词条:桑疏晚打压新人,配图是上午拍戏时桑疏晚逼近她的画面,角度选得巧妙,让桑疏晚看起来像在霸凌后辈。
当天的戏拍到晚上十点才收工。桑疏晚卸完妆,对着镜子按摩眼周,发现右眼皮跳得厉害。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,桑霁月穿着浴袍进来,头发还滴着水,脸上没了妆容,显得格外清纯:“疏晚姐,今天的事对不起,我就是太想演好角色了……”
桑疏晚看着她手腕上的防过敏胶带,想起下午拍淋雨戏时,对方坚持要用38度的温水,导致整个剧组等了半小时烧水。“没事,新人嘛,都需要成长。”她扯下脸上的面膜,露出底下淡淡的细纹,“不过下次改剧本,记得先和导演、编剧沟通,咱们这个戏,讲究的是‘尊重原着’。”
桑霁月的指尖绞着浴袍带子,忽然抬头:“疏晚姐,你说我能成为像你这样的影后吗?”语气里带着天真的崇拜,像极了粉丝见到偶像。
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