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马鞭,马车缓缓启动。
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艰难前行,每一次颠簸都让南希和桑疏晚的身体跟着晃动。车内闷热得如同蒸笼,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的皮革和尘土的味道。桑疏晚不安地坐在座位上,眼睛时不时地望向窗外,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。她时不时撩开窗帘的一角,观察着外面的情况,嘴里不停地嘟囔着:“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追来。他们要是发现我们跑了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南希伸出手,轻轻拍了拍桑疏晚的手背,试图安抚她的情绪:“别怕,我们已经很小心了。只要我们保持低调,他们很难找到我们的。”然而,南希的眼神中同样透露出一丝紧张,她的目光始终警惕地留意着车窗外的动静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危险信号。
随着马车逐渐远离事发地,南希的心情并没有放松多少。她深知,桑霁月的势力可能无处不在,危险随时都可能再次降临。在漫长的旅途中,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被黑衣人围攻的场景,那些冰冷的匕首和凶狠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。她暗暗发誓,一定要让桑霁月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
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,马车终于抵达了港口。港口一片繁忙景象,人来人往,嘈杂声不绝于耳。各种肤色、各种服饰的人在码头穿梭,搬运工们扛着沉重的货物,脚步匆忙。船只进进出出,汽笛声此起彼伏。
南希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两张船票,那船票被她的汗水浸湿,变得有些褶皱。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,这两张船票是她们回家的希望,也是她们此刻最重要的东西。她拉着桑疏晚,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梭,就像两条在湍急河流中奋力游动的小鱼,努力不被人群冲散。
桑疏晚显然有些不适应这样拥挤的环境,她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,好几次差点和南希走散。她惊恐地呼喊着:“南希,等等我!”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。南希赶忙回身,紧紧拉住桑疏晚的手,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,低声说道:“跟紧我,千万别出声。我们很快就能上船了。”
她们在人群中艰难地前行,每走一步都要防备着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。终于,她们看到了那艘即将载着她们回国的轮船。轮船高大而威严,矗立在港口的众多船只之中,显得格外醒目。船身上刷着白色的油漆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