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旧的土坯房里, 面容粗犷的中年汉子低头沉默地咂着老式烟杆,劣质烟草的味道让本就狭窄逼仄的房间更加压抑。
尽管房间内开着窗, 但烟草的味道却经久不散, 刺鼻又难闻,让人只是闻到便不由有些喉咙发痒,忍不住想要咳嗽。
宋文辉强忍着咳嗽的欲望, 在让人窒息的长久的沉默与死寂当中,开口道:“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,虎子如今正是应该上学的年纪, 就算您不为了自己, 也得为孩子的未来考虑考虑啊。”
“如果虎子在学习上有天赋, 您却强行让他在该上学的年纪在地里田间干农活,简直就是扼杀了他的前途和未来呀!”
宋文辉的话音落下, 中年汉子深深看了他一眼, 嘴唇动了动, 但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口,只沉默着再次低下头,重重吸了一口旱烟。
吐出的白色烟雾让本就采光不太好的屋内看上去更加朦胧模糊,宋文辉忍不住伸手挥了挥, 想要将眼前的烟雾驱散, 但这不过只是徒劳罢了。
毕竟屋内拢共就这么大的面积,除了门以外, 就只剩下一面仅有人脑袋大小的方形小窗, 想要靠它驱散烟雾, 属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眼看中年男人迟迟不表态,宋文辉想了想,再次开口劝道:“九岁的孩子, 就算下地又能干得了多少农活呢,虎子现在正处于发育阶段,过于劳累,营养又跟不上的话,对孩子的身体也是一种负担……”
这次宋文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,打断他的不是别人,正是刚刚推门进来的一个面容清秀,脸上却写满了愁苦与疲惫的中年女人。
“你不用再说了,我们虎子不上学,你们再到别家问问吧。”
此言一出,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集中到了她身上,宋文辉的视线在中年女人和身旁沉默着,始终一言不发的中年男人身上来回打量,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:“这位婶子是?”
中年女人放下了身后足有半人高,看上去便相当沉重的竹编背篓,她往前走了两步,这才漏出身后跟着的,衣着朴素,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,看上去瘦的像根竹竿的小男孩。
“我是虎子他娘,这件事情我不同意,你们到别家去问吧,不用在我们家虎子身上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