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的海面泛着铁灰色的微光，江临站在大明号的舰桥上，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。
长崎港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，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。
“主帅，距离港口还有二十里。”
传令兵低声报告。
江临点点头，举起望远镜。
镜头中，港口灯塔的火光依然明亮，几个小黑点在码头上移动——那是倭寇的哨兵。
“传令全军，”
江临的声音冷静而清晰，“保持战斗队形，准备进攻。”
命令通过旗语迅速传递到各舰。
五艘蒸汽战舰的烟囱喷出浓密的黑烟，螺旋桨搅动海水，庞大的舰队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，悄无声息地向猎物逼近。
徐达大步走上舰桥，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芒：“江小子，倭寇可有动静？”
江临放下望远镜：“暂时没有发现异常。不过——”
话音未落，港口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，在寂静的海面上格外刺耳。
“被发现了。”
汤和握紧刀胡须微微颤动。
江临的望远镜中，倭寇哨兵正疯狂地挥舞火把，更多的黑影从港口建筑中涌出，像被捣毁的蚁穴中惊慌的蚂蚁。
“八嘎！明军来袭！”
倭寇的吼叫声隐约传来。
港口的警钟一声急过一声，倭寇武士们匆忙穿上铠甲，手持太刀奔向防御位置。
几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声咆哮着，指挥士兵们将佛朗机炮转向海面。
“准备战斗！”
江临厉声喝道，“全速前进！”
蒸汽战舰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，舰队速度骤然提升。
海风呼啸着掠过甲板，吹动江临的白色披风猎猎作响。
港口方向，倭寇的火炮阵地已经亮起火光，炮手们手忙脚乱地装填弹药。
“距离十五里十四里”
观测员的声音平稳而清晰。
江临深吸一口气，胸前的玉佩和朱有容绣的香囊轻轻晃动。
他转向传令兵：“传令各舰，主炮装填高爆弹，目标港口火炮阵地。”
旗语挥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