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长痕。
“我去!” 他瞳孔一缩,“这小子不会真去杀大都督了吧?”
赵太平也愣住了,握剑的手微微一松,心头闪过一丝荒谬的侥幸——“难不成,他不杀我了?”
可这念头刚起,远处便传来一声战马嘶鸣。
萧麦骤然拨转马头,红鬃马四蹄腾空,如一道赤色闪电劈开沙尘,直冲而来!
原来,他不是要逃——而是嫌距离太近,红鬃马跑不开,特意拉开助跑!
“糟了!”
赵太平仓促拔剑,可红鬃马的速度快得骇人。他剑锋还未完全出鞘,萧麦已杀至眼前!
“嗤——!”
铁枪横扫,寒芒一闪,赵太平胸前瞬间爆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。他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砸进黄沙里,激起一片尘土。
——这已是萧麦手下留情。
其他随从可没这般好运。
长枪如怒龙摆尾,横扫而过,当场三人头颅飞起,血柱喷溅丈余。两匹受惊的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,将背上骑士狠狠甩落。
“好枪法!” 张逸高声喝彩。
萧麦的寒芒枪法虽未至圆满,但对付赵宅这群乌合之众,已然绰绰有余。
见萧麦拨马回返,张逸咧嘴一笑:“可不能让你尽得其功。”
话音未落,他身形已动,如鬼魅般掠至一匹惊马背上。那家丁正回头张望萧麦,全然未觉死亡已至身后——
“噗!”
一截染血剑尖突然从他咽喉刺出。他茫然低头,还未看清,便已气绝坠马。
张逸如法炮制,身形连闪,第二匹、第三匹、第四匹……众家丁如熟透的果子般接连坠地,鲜血将沙地染得斑驳狰狞。
恰在此时,萧麦回马杀到,长枪如虹,一记横扫完成最后的收割——
但,并未彻底收尾。
萧麦向来不屑虐杀,可赵太平……是个例外。
此刻这老贼瘫在血泊中,胸口狰狞的伤口汩汩冒血,却仍吊着一口气。
张逸上前,一脚踩住胸口,笑问向萧麦:“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吗,干嘛这么温柔?”
萧麦冷冷道:“这种人明正典刑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