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麦听到,王大娘挨了打,顿时气得眉间颤抖,一双盲眼隐隐作痛。更令他愤恨的是,这个欺负王大娘的人,他是认得的,名叫常四儿。
当初,县衙捕快畏惧凶手,办案时都十分懈怠,唯有这个叫常四儿的很勤勉。当然不是办案勤勉,而是鞍前马后,端茶倒水,甜言蜜语,给薛徐严三人伺候得很周到。
薛义一高兴,就封了他个代理班头,还特意叮嘱,自己走后让他好生照顾萧麦。
没想到,常四儿前脚满口应承,后脚就要害人,正如当初,王大娘的儿子在衙门当小班头时,常四儿待王大娘比亲娘都亲,王根儿一死,抬手就把她打得满面是血。
这种靠溜须拍马上位之人,不但对真正有本事的人心怀怨恨,对被他逢迎之人更是视若雠仇。
萧麦的情绪,大多时候比较冷静,但在直面最赤裸裸的邪恶时,也会变得不冷静。
“待我神功大成,势必清理你这垃圾。”
萧麦拼命咽下怒火,见众捕快就要上前围殴自己,开口说道: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,我若出了事,捕门会放过你吗?”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常四儿闻言,捧腹大笑,周围的手下,也跟着笑了起来,“给几个小捕手,当了两天狗腿子,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?”
说话间,常四儿上前两步,用刀鞘轻拍萧麦的脸颊,萧麦则一把抓住刀鞘,死握住不松手。他刚喝过参汤,气力稍稍有些恢复。
常四儿见状,不由发狠:“娘的,还敢反抗!实话告诉你,想要你命的人,就是捕门的老爷。”
“嗯?”
萧麦手劲一松,常四儿趁机抽回了刀鞘。
“不至于吧?”
“还真至于。”
萧麦早就料到,自己在尸人案中过于出风头,会惹本案的总指挥不高兴,但想着,自己一个盲眼瞎子,堂堂的捕门总指挥不至于计较。
谁知,有的人,就是官位越大器量越小,连根针都容不下,何况是一个人。
这时,常四儿喊道:“抓起来!”
众捕快一拥而上,便把萧麦五花大绑,抬出了王大娘的家。
一转眼,就把他抬到乱葬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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