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颜佑是真累了，伤心事转眼就忘了：“我想睡了，你走吧。”
“你一直皱着眉头。”陆渐臣尝试着抚平程颜佑的眉头，但她就是皱着的。
程颜佑动了动：“衣服。”
“不早说。”陆渐臣桃花眼一眯，笑了：“行，我帮你脱。”
“脱了，给我倒杯水。”程颜佑眼睛都没有睁开过：“你再走。”
“姑奶奶，你可真会使唤人啊。”陆渐臣一边吐槽，一边认命地去做了，衣服脱了盖好被子，倒了水，等程颜佑睡着了，陆渐臣才准备回家。
但想了想，又觉得这很不划不算，直接躺在她身侧睡觉，等明天早上起来，还能狠狠讹她一笔。
毕竟陆渐臣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，没次伺候过人。
大半夜伺候了程女王，总要讨回一点利息。
陆渐臣真就赖着不走了，非常心安理得的不要脸。
可怜的柚子一个人在漆黑的夜晚孤零零睡觉，没人疼没人照顾没人暖床。
……
邵玥跟商鸷年回家的时候，本想下意识的坐在副驾驶，商鸷年让她在后车厢睡觉，邵玥就安静的睡着。
商鸷年开车比平时更稳，更慢。
迷迷糊糊中，邵玥问：“到家了吗商鸷年。”
“马上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商鸷年透过后视镜看着邵玥，她睡觉挺安静的，等车驶入地库，她缓缓睁开了眼睛，隔着后视镜，看着商鸷年棱角锋利俊美的脸。
商鸷年一抬眸，就跟她四目相对。
“睡醒了？”
邵玥一双清冷眼没有平时的冷和亮，现在显得很温和，像是柔和的月光。
“你觉得我棒不棒？”邵玥突然开口问。
商鸷年没有跟邵玥进行过这样的对话，“我棒不棒”更适合亲密的朋友，而平时他跟邵玥的谈话都是克制的，有隔阂的。
“很棒。”
“你觉得我厉不厉害呢？”
“厉害。”
邵玥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：“你这个人，一点儿也不真诚，只知道敷衍我。”
商鸷年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