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容与微微一怔。
那一瞬间，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顾清昀转过头来，男人眯起眸子，视线深了一瞬。
“怎么了？嫌少？”
纪容与反应过来，他诚实地点点头。
唧唧：“”
气氛仿佛一下子凝固住了。
顾清昀低低冷笑一声，语意中嘲讽意味加重。
“那你也跑不掉了。”
“”
那还多余问他一句做什么？
．
上了贼车，纪容与跑确实是跑不掉了，他也没想着跑，既来之则安之。
车子一路停在公寓楼下。
顾清昀停了车。
这一个月顾清昀一直都在帝都，他已经一个月没有用另一个身份与顾清昀相处了，少年偏头望向一旁的顾清昀。
纪容与忽然很想问问尹恪的下落。
男人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处于失联的状态。
但想都不用想。
若是他真的问出口了，那么死的最惨的人一定是他。
下车。
顾清昀转头看他，男人挑了下眉，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不耐烦，纪容与微微抿起唇，跟在顾清昀身后下了车。
他知道他跑不掉。
早晚会有这一遭。
男人没带他去酒店，纪容与被带进这间陌生的公寓，他被狠狠地丢在大床上，顾清昀垂眸看他，男人审视般的视线慢慢从他身上划过，仿佛他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，是被人以价格估量的商品，男人的视线确确实实给他一种这样的感觉。
良久，顾清昀发出一声冷嗤，男人冷白的手指搭上纯黑色的领带，随手解开，多了几分狂野。
顾清昀一直压抑着怒火。
现在这种一直强行压抑着的人皮被撕开，露出内里野兽般的狰狞，如同加燎原而起的火，熊熊燃烧着。
“你知道么，嗅到你身上的味道，我就想亲手把你弄碎。”
纪容与心脏轻轻一跳，他抬眸，对上顾清昀那双眼睛。
男人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，漆黑的没有任何亮光的瞳孔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，少年的身体慢慢浮